自林解开寨中的两个兄弟,问着。
“毛慧悟哪里去了?”
寨中兄弟说。
“他把我两个打翻后绑在这里,将桌上全部金银首饰,都拿走了。”
自林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
“这秃驴还有那种手脚,倒象是窃贼小偷。他可不是好人,让我们错认识他一场。”
“哼——”
首龙、自林带着寨中兄弟,团团将烟山寻了个遍,发现了后山踪迹,一片荒草平平的都滚倒了。
自林看了就说。
“这秃驴还是个老贼呀,这么险峻的烟山岗子,从这里也能滚下去!”
首龙说。
“我们赶上去向他要回那些金银,也好羞辱那厮一番!”
自林说。
“唉,罢了,罢了!贼去了就去了,我们又何必去赶?哪里赶去,说不定他已经在去往京都阳城的官道上了。如果去赶,一旦遇上官军,岂不麻烦。再说,就算追赶上他,你我的内力功力,这区区五六成,能敌过他八成的功力。没有羞辱他,说不定被他羞辱,也说不一定。”
“不如罢手,如果以后遇见了,也不会因为相互之间的仇怨结得太深而起争端。”
“哥哥,我们就此把车上的包裹打开,交金银缎匹分成三份,我和哥哥各一份,一份分给寨中众兄弟。”
首龙叹了一口气。
“唉,是我们不能引他上山,反而折了你许多东西。我的这份不要了,都给你吧!”
自林说。
“哎,哥哥,我和你情同兄弟,同死同生,休要相互计较得失。”
毛慧悟离开烟山,放开脚步,从早晨走到午后,约莫走了五六十里多路,肚里又饥又渴,路上又没有一个客栈、茶坊、酒店的。寻思着。
“唉,今儿在烟山寨中起那么早,只顾贪走,不曾吃点东西。如今哪里去投宿好,也好胡乱吃些东西才行?”
于是,东张西望,猛然间,听得远远有风铃之声。
毛慧悟听见,自个自的说。
“嗯,好了,风铃传出的声音,看来就是一座寺院。只是那风吹得檐前风铃声响。我只能在那里投宿了。”
毛慧悟走过数个山坡,见到一座大松林,一条山路;随着那条山路走去,走不得半里路程,抬头看时,却见一座败落寺院,被风吹得风铃声响;看那寺庙山门,上有一面旧朱红牌额,内有三个金字,都昏暗脱落了,写着“索马寺。”
又行不到四五十步,过了石桥,再一看时,云中古刹寺院,已有年代。入得索马寺前,仔细看时,虽是名山古刹,破烂不堪。入得寺中,便投客房。
只见客房门前,大门没了,四围壁落全无。
毛慧悟寻思。
“这个寺院竟然如此破败不堪?”
直入住持方丈处看时,满地都是燕子粪,门上一把锁锁着,锁上尽是蜘蛛网。毛慧悟把那禅杖就地一丢,叫了一声。
“游方僧人来投宿。”
叫了半天,没有一个和尚答应。
来到香积厨下看那锅也没了,灶头也塌了。
毛慧悟把包裹解了下来,放在监斋使者面前,提了禅杖,到处寻去;寻到厨房后面一间小屋,见有几个老和尚坐着,一个个面黄肌瘦。
毛慧悟叫了一声。
“你们这几个和尚,好没道理!就由我叫喊,没有一个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