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一天之后,李铁匠回话,马拉锯木机他干不了。是,两个斜向齿轮很难用红炉打制。那就换一个思路,用大圆圈齿轮咬合小齿轮,李铁匠还是摇头不应承。“齿轮,我打制不出来。”仆散隆立只得放弃了马拉锯木机的计划。多用椽子吧!密密的!第二天,仆散隆立去了高台山下的建房工地。
“全部用椽子摆满?也行。不过这样就没有必要用秫秸萡了,用八砖櫈顶岂不是更好。大户人家盖浑砖房子都是这样的。”赖承志建议说。
“也行!就这么办吧!还有地下也要八砖铺底,并且下面用石灰土铺垫。”仆散隆立想了想说。他是担心老鼠倒洞。
“你是担心老鼠倒洞吧?要想彻底防住老鼠,还得在外墙加一层青砖。这就是所谓的生瓤熟皮。”赖承志想了想说。
“就哪么办吧!存放酒麯和酒料,老鼠是大敌,其不光吃,还造坏,必须要防住。”仆散隆立下决心说。
“只要有钱,就是盖浑砖的房子也没事。”赖承志好像感觉到仆散隆立有些缺钱了。
“钱,我有得是!你们放心干就是!”仆散隆立只得硬着头皮说。
“客(kei),你最好能住在这里。”赖承志要求说。
“那边我也得顾着啊!再说,我还是官身,还要天天去酒监点个卯。”仆散隆立强调不能住的理由。
“是啊!确实住不下。天天来回,他姐夫就够忙的了!”赖承先很是体谅地说。
“让两个舅舅多操心了!”仆散隆立歉意地说。
“放心吧!只是盖房子,俺俩还顾得过来。”赖承先很自信地说。
上午去,下午回。在路上,仆散隆立品味其两个人的不同态度来。晚上在被窝里,仆散隆立跟方梨花分析起来原因。“二舅不让住,三舅让住,你说说是啥原因?”
“二舅是主管,三舅协助。我想二舅可能想打拐。瞒背咱的钱。三舅没捞着,有意见。财迷一个!不行,我得过去一趟。”方梨花有点恼火。
“算了!他瞒也瞒不多!我们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仆散隆立劝慰说。
“你咋这样大方?咱们现在可是钱很紧!”方梨花不满地说。
“这事你知道就行!不用再管了。”仆散隆立很是肯定地说。
“官人,你到底有啥道道?是咋想的?”方梨花追问说。
“天机不可泄露!”仆散隆立一边睡去了。
“哥,给我说说呗?”方梨花缠了上来。
“明天再说!困了!”仆散隆立推脱说。
“你不说,我就不叫你睡。”方梨花认劲了!
“既然有人想在这里面弄俩,咱们就让他替咱背债。我以后让债主直接到商酒务镇上找你取钱。你和债主一对帐,啥事不就清楚了吗?想打拐的,肯定会拦着,催我带钱去给他,他再给债主,可我就偏不带钱过去。这样,一来二去的,我们就可以延期付钱了!只是,你的名誉要受点损失!”仆散隆立坏坏地笑了。
“我咋受损失了?”方梨花不解地问。
“母老虎呗!管男人管得严!大权独揽!”仆散隆立嘿嘿地笑着说。
“你,好坏啊!”方梨花不依不饶地在仆散隆立身上蹭着。
“还要啊!看我的!”两人随即又激情碰撞起来。
仆散隆立的这一招很灵,整个二月所有建房用费的欠账,整整拖了一个月有余。可是,随着建房进度的加快,方梨花手里的钱还是花露底了。按照仆散隆立的安排,方梨花开始收取经销蒸馏酒客户的预付款。这一收,出乱子了。五、六家经销为了争经销独占权,现场竟自动组织起了拍卖会,谁缴的预付款多归谁,一家本钱少的经销商眼看失去经销资格,就用起了拳脚功夫,现场一片混乱。最后还是唐括大多出场,才平息下去。
“侄媳妇,这是咋了?”唐括大多问起了原因。
方梨花只好实情以告。“唐括大人,隆立说了,贡酒这边也要收预付款的。”
“这个!这个!以前没有过这事啊!”唐括大多懵了。
“大人,其实,贡酒这边俺家是赔钱的。您想想,如果不进贡,俺家可以用一斤贡酒勾兑出三斤好酒,三斤好酒可就不是这个价啊!”方梨花开始讲道理。这都是仆散隆立夜里教给她的。
“我算算,我算算!是,不是这个价!至少多四成。这么说,你家吃大亏了。”唐括大多算账后说。
“请大人给完颜大人说一声,预付给俺家1000贯钱,要不,贡酒俺家就不交了。或者无法保证质量。”方梨花威胁说。
“别!别!我这就跟完颜大人说说去。”唐括大多赶紧走了。
夜里,方梨花高兴地给仆散隆立叙说白天发生的事情。“官人,经销商的预付款一下子收了2000贯!这下,咱们不愁没钱了。”
“干得不错!老狐狸那边也不能松口。要不涨价,要不给预付款,让其二选一。”仆散隆立鼓励说。
“要不算了,有这2000贯,也能撑下来的。”方梨花有些心软地说。
“不行!这里面的道道你不知道。吃干股的,都是自吃自!哪有我们出钱的道理。”仆散隆立坚持说。
“啥叫自吃自啊?”方梨花不解地问。
“这和送礼一样,送出去100两银子,就会得到至少多于100两银子的好处。咱的‘梨花白’贡酒,名气打出去了,现在涨价三成都成。”仆散隆立肯定地说。
“三成!我们可就赚大钱了!”方梨花高兴地抱着仆散隆立亲了一口。
“三年,给我三年的时间,我让你成为汝州最有钱的女人。”仆散隆立许诺说。
“官人,我爱死你了!”方梨花一听激动起来,亲的就更带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