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明月摸不准失忆的北冥辰会不会说漏嘴。
这时，耳边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
“没什么，院外飞过了一只雁而已。”
紫素抬眸往院外看去，哪有看到什么雁。
她眼神不善地看了凤明月一眼，但当着北冥辰的面，到底没有深究。
“北喜欢雁的话，我这便让人去捉几只过来。你是要活的还是死的？”
北冥辰眸光淡淡看向她。
“在下若要圣女放在下离开呢？”
紫素面色一僵，旋即别开视线，道：“北，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北冥辰什么都没说，转身回了屋子。
这回，房门也没关。
可看在紫素眼里，却让她更为难堪。
半晌后，她握紧拳头转身，恨恨地看着凤明月和浅歌两人。
“明日早上我要用冰露洗脸，现在天快黑了，你们俩去花园里给我采集冰露。明早若是量不够，你们俩谁都别想好。”
话落，便头也不回地去了北冥辰方便那间屋子。
房门关上后，凤明月这才看向浅歌，轻声问道：“浅歌姐姐，没事吧？”
“没事。”浅歌放下捂脸的手，脸颊上有一个浅浅的巴掌印，她看向凤明月的眼神有些许复杂。
“为什么帮我？”
凤明月坦然道：“兴许是同情吧。”
浅歌面色一顿，旋即扯着嘴角笑了下，“多谢。不过，你这一帮忙，让自己被紫素记恨上了。”
凤明月神色淡然：“青姑不会任由我被她欺负的。”
浅歌：“……”
片刻后，她道：“看来，我之前对你的评价有误。你并不怎么乖顺，反而很能惹事。”
凤明月浅浅笑了笑，不置可否，转移了话题。
“浅歌姐姐，冰露是什么？”
闻言，浅歌脸色又难看起来了。
“冰露就是香草上的露水。”
凤明月：“……”
紫素果然是在为难她们俩。
浅歌这时道：“现在天还没黑，我先带你去吃饭，然后回来了睡一觉再说。采集冰露最好的时辰是凌晨那会儿，至于紫素说的话，不用多理会。”
凤明月见她说这番话的态度颇为洒脱，倒忍不住笑了笑。
“好。”
浅歌带凤明月去吃了晚饭，回来的路上，凤明月便跟她打听消息。
“浅歌姐姐，北冥谷谷主怎么在这儿？”
浅歌闻言，道：“青姑没跟你说吗？”
凤明月摇头。
浅歌并未怀疑，道：“也是，青姑那性子，不太可能会跟你说这些。”
她道：“北冥谷主是陛下让我们设陷阱绑来的。听说是买通了北冥谷一名暗卫，给北冥辰传了假消息，引诱北冥辰去我们陀灵门地界，然后在路上设了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