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夫人从酒楼离开后，见董明成当真没有跟出来，这才对手下人吩咐。
“继续盯着，他若离开酒楼，不管去了哪、做了什么，都要事无巨细地和本夫人汇报。”
手下领命离开。
玉夫人匆匆回了学院，让人把在炼药堂炼药的玉清秋叫了回来。
“母亲。”
玉清秋进屋后，轻唤了一声。
玉夫人目光越过她看向门外，见没有下人在，这才开口：“我刚从董明成那回来。”
玉清秋眸光微凝，见她神色不对，问道：“可是他脸出了事？”
玉夫人回忆起那一幕，就不受控制地拧了眉，语气也透出一股嫌弃来。
“原本他的脸就毁的差不多了，今天看到他，他整张脸都流脓了。我多看他一眼，都觉得会做噩梦。”
玉夫人并非没有对董明成产生同情心和愧疚心，只是在回学院的这一路上，什么“心”都散的差不多了。
她和董明成过去是有情缘，但上一回斗丹大会董明成输给了凤明月，她便有些瞧不上董明成了，更遑论董明成如今脸还烂了。
玉清秋并不知道自己母亲的这些心思，听见她说董明成脸烂了，眉心也不由得蹙了下。
旋即，问道：“母亲，那他说什么了没有？”
玉夫人冷哼了一声，道：“还不是怀疑我拿了假的三月红给他。好在，我把他糊弄过去了。”
话落，看向玉清秋，道：“学院的藏书楼里典籍多，你有空就去翻一翻，看有没有什么能让容貌恢复正常的方子。我让董明成实在不行就去找大夫医，不一定能成，他恐怕还会找我，所以我们这边也帮他打听打听。”
玉清秋颔首。
“女儿知道了。”
玉夫人轻舒了一口气，这才想起玉清越来。
“你兄长呢？”
“今日学院好像有分组小比，他在练武场同人切磋。”
闻言，玉夫人想到玉清越堂堂玉府少爷，却跟欧阳家的欧阳绥和雪府的雪无寂差了一道天堑，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你兄长若是有欧阳绥和雪无寂的天赋，我也就不用愁玉府后继无人了。”
说完这番话，她看向了玉清秋，叮嘱道：“清秋，欧阳家的联姻虽然黄了，但也并非没转机。你找机会和欧阳绥多走动走动，说不定能让他开窍。”
玉夫人自上次痛骂过欧阳绥不识好歹后，沉思许久，最终将欧阳绥拒绝和她玉府千金联姻的原因归咎于——欧阳绥是块没开窍的石头，不懂情爱。
玉清秋听见她的话，沉默片刻，才应声。
玉夫人知道这个女儿一向话不多，见状，也没多想，让她离开了。
玉清秋走出屋子，脸色微微有些阴郁。
欧阳绥看不上她，可母亲还让她去欧阳绥那儿碰钉子，母亲把她当什么了？
她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北冥辰那张俊美而冷漠的脸，心里有股不甘怎么都散不去。
……
玉夫人等了两天后，等来了董明成出城的消息。
听见下人的汇报后，她愣了愣，追问道：“从酒楼离开就直接出城了？”
“是，还带上了行李。”
玉夫人拧眉。
昨天手下也回来跟她说了董明成那边的情况。
董明成去看了城中的大夫，无果，又独自回了酒楼。回去后，一直都没出来。
她本以为今日董明成就该找她了，没想到却一声不吭地直接离开了九夜城。
董明成这是打算去找办法治脸，治好了再回来？
应该也只有这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