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父亲情绪越来越崩溃,怒吼道:“也就是说,辛慕苑的封城比你早一步?那凶手早就跑掉了,你还拿什么去抓!”
“嗯?”县令的眼中闪过瞬间的迷茫,而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连忙解释道,“不,是辛慕苑的命令比我更晚一步。”
“那也不对!”女孩的父亲咆哮道,“我女儿死亡那么长时间她也没打算告诉我们,若非是流言传出,我们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
县令:“……”
果然,身有嫌疑的人不能参与案件的调查,不然就算他本身不为之动情,公平公正地断案,也会让案情逐渐变得奇怪起来。
“既然如此,那就先将慕苑关着吧。”正在这时,宋延安突然道。
他温柔如水波的话语顿时引来了众人的注意,目光齐刷刷地看过去。灵瞳气恼地握住拳头,恼道:“宋公子,您在说什么啊!辛慕苑明明已经没有嫌疑了,为什么还要关着她啊!”
“她有嫌疑呀,”宋延安说话的时候像是没有睡醒,奶声奶气的,急性子的人越来越急,慢性子的人慢慢地失了脾气,“只要她处在被人怀疑的阶段,那么她做的每件事都会被延伸出许多可能性,即便是抓住凶手,也可以被认为是她雇凶杀人,身上的嫌疑是洗不清的。”
“那你还!”灵瞳急的快哭了。
她好不容易等到县令要放辛慕苑的这一日,怎么辛慕苑的至交好友又出来捣乱?
宋延安道:“既然他们对慕苑的怀疑这么深,不如就让慕苑一直呆在牢里,用强硬的证据请她出来。”
灵瞳:“……”
心里闷闷的,说不上是憋屈还是难过,又或许都有,反正他们两个那么相近,她也分不清。
就像宋延安和辛慕苑。
两个人那么相近,她也常常分不清。
不比谢湛与辛慕苑的亲近,辛慕苑与宋延安之间总有一种诡异的默契,这种默契任由其他人百般揣摩、千般模拟、万般跟随,也无法超越甚至是比肩。
他们在一起,一个动作,一个眼神,甚至是一个笑容,便能准确地猜出彼此心中的想法。灵瞳站在他们两个之间,像是没有脑子的木头,便是他们两个将这种默契以语言的方式表达出来,灵瞳依旧感觉自己在听天书。
一言,一行,一动,一笑,完全听不懂。
这种感觉令灵瞳受尽委屈、自卑与孤独。
“在想什么?”站在她身边的县令突然问。
灵瞳猛地回过神,冷哼一声将头转到一边。
县令:“……”他怎么着这只小野狗了?莫名其妙的。
女孩的父亲盯着宋延安半晌,终于道:“暂且信任你们,就照你们说的办。”
紧张的情绪绷了许久,终于等到了将这十个家长送走的时刻。县令松了口气,看向坐在轮椅上一脸平和的宋延安,越发地琢磨不透这个人。
他给自己的感觉总是模棱两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