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淋漓的大雨中回到了桃源居,宽敞的停车坪内,灯光是昏黄的。
是傅年深亲自开的车,他下车绕过车头,拉开副驾驶的门,才发现女人脸朝外睡着了,黑色长发掩住半边美丽的脸,长睫颤动的频率很高,看起来做的不是什么好梦,但是他也不忍叫醒她。
动作很轻地解开安全带,再将娇小女人抱在怀中时,她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相比较平常,男人的步子都慢了许多,每一步都踩得很稳很轻,生怕吵醒梦中的猫。
通过和停车坪相接的长廊,再拐个弯,就是门口,姜渔是照常守在门口,见到他时,开口就想叫声先生,却被男人一个淡然的眼神示意住,姜渔转眼在看,原来是手中抱着睡着的慕小姐,立马心领神会地保持安静,默默跟在傅年深身后,连步子也不由自主地变得轻了起来。
一路上了楼。
瑾歌被温柔地放在床上,他替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后,坐在床沿上,什么也没有干,只是将掌落在女人柔和的脸庞上,默默注视着。
瑾歌,嫁给我很难么?
维持着静谧祥和的状态,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才低低叹息一声,起身出去,带上了门。
傅年深下到一楼客厅,姜渔立马走过来,关心问道,“我看新闻,慕小姐遇到不小的事故,现在身体状况如何,需不需要再叫医生过来看看。”
出院的时候,叫医生开了药,刚才只顾着抱她,药还拉在后座上面,傅年深摸出车钥匙,长腿已经开始往外面走,“跟上来,她伤势不是很重,可以吃着药在家里面调养,但是她不会老实吃药,所以等她醒了监督她好好吃饭,然后把药给吃了,食物清淡点,水必须是温的,不然刺激到肠胃她会呕吐。”
在桃源居多年,这还是姜渔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的话,字字句句都是对慕小姐的关怀。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男人后方一米,“我都记下了,那先生你的意思是晚饭你不在家里吃吗?”
傅年深走到宾利慕尚旁停下,拉开车门,取出一袋子药递给姜渔,“公司事情太多,得去处理。”他还是不放心,关上车门时再次嘱咐,“虽然每种药上面都标明了用量,但是你还是要在旁边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有可能分错药。”
姜渔接过药,笑着说,“先生放心处理公事吧,我一定会照顾好慕小姐的。”
男人英俊眉眼间才缓和些,开车上门,飞快地发动引擎,黑色座驾缓缓驶进雨幕中。
姜渔捏着那包药,看着消失在视线中的车辆,忍不住心中感慨,她真是觉得慕小姐上辈子积了不小善德,不然怎么能得到先生如此多的关心和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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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歌一觉就睡到了晚上近十点,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身体是放空般的轻松,看着眼前熟悉的卧室,她还是有一秒的怔忡,不是在傅年深的车里面么......
下床去洗了头和澡,换上一条居家休闲的裙子后,才下楼想去找点吃的。
见她下去,姜渔走过来笑着说,“慕小姐,身体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除开有轻微晕眩感和失重感外,也没有别的地方难受,慕瑾歌从小娇养,但是也不是无故矫情爱顾影自怜的类型,温和地笑着,“没有不舒服,就是有点饿,下来找点吃着。”
“正好,我熬的山药乌鸡粥一直温着的,就怕你醒来饿了找出的,还准备了蒸饺、小笼包这些,先生走前吩咐过只能吃些清淡的,这样有助于身体恢复。”姜渔是个做事牢靠的人,但凡吩咐过她的,她就会做到位。
听到吃的,瑾歌脚步已经开始往餐室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问跟在后方的姜渔,“他去哪儿了?”
姜渔回答,“说是公事太多需要去处理,但是你放心,先生心里一定是会挂念着你的,我从来没见过先生对谁这么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