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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怀疑(1 / 2)

“我说小戚,你拉我去哪儿啊?”

面对海兰尔一脸的不情愿,小戚没好气地瞪他道:“话那么多,跟我来便是。”说着再也不理,疾步拉着他走进自己的厢房。

乍见到屋内好整以暇候在那儿的展昭,海兰尔先是一怔,接着不解道:“你怎么在这?”回头瞅了眼小戚平静的神情,想来对方早已知晓,于是疑窦顿起。“是你让小戚带我来的?”

展昭不言,而是神色肃穆,点了点头。

海兰尔不由嗤笑出声,“倒没瞧出来姓展的你这人还是个急性子。不过就算你找本公子来这,也不急在这一时吧?手上的毒还没来得及清理,也不觉得瘆得慌?”眼角瞄到屋角放了一个盆架,正搁着一铜盆的清水,于是他大咧咧挽起袖子走过去。“正好,有什么事等我洗完手再说。”

眼见海兰尔就要将双手浸入盆中,突然被从旁伸来的一只蓝色衣袖阻隔了。海兰尔不愉道:“你什么意思?”

展昭道:“还请海兰公子稍安勿躁。邀你来此自是有事相商。”

“你商量你的,拦我净手去毒是做什么?”

清湛的眸子划过一丝并不显眼的光亮。“你怎么知道你的手上有毒?”

海兰尔奇道:“不是你在宴席上证实的,那管箫被下了毒,凡是摸过那管箫的手上都沾到了毒。”

展昭忽然一脸恍然,歉意地笑了笑。“也是,那你洗吧。”说着退开任由海兰尔自行净手。等其毕了,不耐地抱臂环胸,一脸“愿闻其详”,海兰尔发现展昭竟神色古怪地将视线全部聚拢在了那刚被用来净过手的铜盆内。就在他万般奇怪之余,突见那展昭转身自桌上拿起一只空杯走到盆架旁从铜盆里舀了一点,随后抿了一口。

小戚见展昭面色微变,心道不妙,赶忙奔过去。他急忙从怀里取出适才姜长生给赤王的那瓶解药,倒出一颗让展昭服下。展昭服药之后摆手连连,表示自己无事,却仍被小戚抱怨道:“你别老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还好我把解药弄来了,若是每次都用内力强行逼毒,多伤身啊。你要试毒,我也可以帮你试。”

展昭望着小戚,柔声道:“我中过这个毒,自然只有我可以分辨。再说了,你既已认我作兄长,我这做哥哥的岂有让你代我受苦的道理?”

“我不懂,哥你让我把海兰尔带来,难道就是为了试毒?这有什么意义?”小戚看了也是满脸茫然的海兰尔一眼,费解极了。

展昭道:“你们仔细回想一下适才发生的详细经过,就能明白我如此作为的用意。”

两人同时陷入沉思,稍倾,同时抬起头瞪大了眼两两相望,震惊地合不拢嘴。

小戚奇道:“你想到了?”

海兰尔抓了抓头,尬笑不已。“没,只是看你这个表情,配合下。”

小戚无语地把海兰尔推到一旁,一边回忆一边分析适才宴席上的情形。“赤术拿出那管翡翠箫,其实根本不在任何人的预料之中,可为何偏偏是这管箫被下了毒呢?这本身就很匪夷所思。先前当那秦肃秋取箫之后,便被我借来观赏,所以我是第一个接触的,随后海兰尔拿去看了,所以他是第二个,再之后是沈碧书,接着才是姜长生。如果姜长生是趁那时下毒,那么随后又触碰过箫的你我先不论,按理说海兰尔手中应该没有沾染毒素才是。”

展昭赞赏地连连颔首,“不错,所以我才让你请海兰公子过来,就是为了验证这一点。可事实证明,海兰公子手上也沾到了那个毒。”

“难道……姜长生是被冤枉的?”海兰尔总算想明白了,蓦然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既然如此,你适才宴席之上为何却要冤枉于他?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展某并没有冤枉他,那个毒的确与当初遇袭时一模一样。在没有验证之前,他至少有一半犯案的可能性。即便现在验证了不是他亲手将毒下在箫上,也不能证明毒不是他下的。”

海兰尔听不懂了。“这话怎么说?”

展昭道:“如果这毒是通过某些途径沾到秦肃秋手上的呢?”

小戚猛地想到了什么可能,大叫出声:“那个酒杯!”

“什么酒杯?”海兰尔反应慢,还没转过脑来。

“姜长生不是敬了秦肃秋一杯酒嘛,原本我怀疑他是在酒中下毒。结果酒水没毒,但这并不能证明那酒杯没有毒。如果姜长生将毒抹在了酒杯之外会怎样?”

海兰尔恍然大悟。“我懂了,如果是这样,所有拿过这酒杯的自然都会沾上那毒(du)药。若是如此,秦肃秋先碰了箫,我们凡是之后接触的自然也不能幸免了。对了,那个杯子呢?”

小戚白他一眼。“你是真笨还是假笨?那个杯子被那么多人碰过,就算当初毒真是被抹在了酒杯外壁,现在查验,也证明不了什么了。”

“那还验什么呀,这不是没有意义瞎费功夫嘛?!”

展昭淡淡道:“不,意义自然是有的。”

“什么意义?”海兰尔问。

“如果适才验证了海兰公子手上不曾沾毒,那就说明下毒者十之八九是姜长生无疑。但现在验证的结果正相反,那就说明,值得怀疑的人物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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