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岭皱了皱眉,不屑道:“这有何难?契丹别州他府或许不会管你这野妓。然凡身处赤王属地的皆知,赤王自有一套法度,严令取缔娼妓。你能在此处苟且营生,想必自有法子逃脱官府查办才是。”
温岭自问已是说得客气了。就差没点破似她这野妓一穷二白,根本没钱没资格贿赂,那能避过官府查处的唯一办法就是另有脱身之法。
温岭生怕这野妓耍花招,想了想,又道:“你可知这位大人是什么身份?赤王待他也要让上七分薄面。你不过区区奴女出身,居然直视不跪……。”话未说完,女子已是面容惨白,噗通跪地瑟瑟发抖。温岭虽看不上这野妓,但也深知恩威并施的道理。“不必害怕,你若真心帮我们。事成之后,赤王定会重重赏你,说不得为你洗去奴印,脱离奴籍也不无不可。”
“当真?”
不等温岭应诺,紫瑾突然插言道:“不必那耶律宗徹,我便能应你。只要你协助我等脱困,钱财地位,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女子闻言激动万分,朝紫瑾连叩数个响头。叩罢,继续伏地跪答道:“大人所料不差。此处乍看是个死巷,却并非无路可走。奴家可以设法带你们出去,只求三位贵人金口玉言,莫要忘了答应奴家的事。”
紫瑾挑眉不悦:“怎么,你这是在质疑我的承诺?”
“奴家不敢。”唯唯诺诺。
展昭斜睨一眼紫瑾,阻止他再威吓那女子。他道:“事不宜迟,烦请姑娘带路。”
女子点头,要三人跟紧。然而人还未离屋,又听展昭莫名叫了声“且慢”。
紫瑾心里腻歪不矣:这急着要走的是他展昭,叫停的还是他,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正好奇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便见展昭褪下一件外衫披在那女子半裸的双肩上,温声示意女子穿戴。
紫瑾眼见展昭对那野妓温柔备至,心底汩汩直冒酸泡儿。大步上前,一把把人拽到自己跟前。不等展昭发难,紫瑾眼一斜,扣住展昭腕脖佯装搭脉,仿佛他一开始的目的便是如此似的。
展昭又岂会不知这人醋劲大得离谱?无可奈何之余,对他新生的遮掩行径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于是问:“怎么样?我们虽然侥幸暂时逃脱,但你我体内的毒太过诡异,或许我们未必真能走得了。”
“你放心,我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种毒性。这毒属寒,不易毒火攻心,真要斗起来最多压制我三层功力。只是你如今体内的内息被蚕食得几乎不剩什么了,两厢平衡不动手还好,若是动手,只怕会加速血液逆行,伤及根本。所以……。”
展昭接口:“所以万一无法平安脱险,你是要我作壁上观?”
紫瑾戏谑:“内息全无,就算你出手也全是花架子。要是遇上旁个武功不济的还能唬唬人,对上木槿段那是连半分机会都没有,何必白送?”冷言冷语完,话锋陡然一转,语气虽余几分生硬,但其中浓情蜜意却也匿不住了。“你身上的毒,之后我定会想方设法帮你解了。你知我一向言出必践。所以,别再让事情重演了。你若被擒,岂不是又要我束手就擒?展昭,只要你安好,我便能心无旁笃,天地自宽。”
说完紫瑾又对一旁的温岭道:“你武功尚可,然对上木槿段也是天差地别。等一下你负责保护展昭,若有万一,我会拖住木槿段,你不必管我,护展昭回紫婵宫。”
展昭只觉喉头哽塞。
他知当初若不是他中毒之下另行重伤,危在旦夕,紫瑾绝不至于投鼠忌器,甘愿被木槿段囚禁。如今得此良机脱困,对紫瑾来说简直势在必行。可即便如此,紫瑾心心念念仍以他为重。
这份情太深太沉,犹如飞蛾扑火,毫无保留,压迫得他觉得难以喘息。亦叫他生出巨大的忐忑——若是哪天紫瑾知道他与玉堂定情,真难以想象这云梦主人会是何癫狂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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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两周复工后加班忙到飞起,一直拖到现在才更新,希望接下去单位能恢复正常了,真的加班加不动了。
想问大家个意见。因为疫情复工得突然,《紫黑》5月更完的计划泡汤了。所以想问问大家,我是停了《紫红》先专心写完《紫黑》,还是维持原状,一周两篇《紫红》不变,多余时间更《紫黑》?喜欢紫红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紫红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