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虽有些羞恼,但还不至于推开白玉堂。只是把云浪递去,严肃道:“这种时刻还不知轻重没个正形。对方是冲着我们来的,玉堂,千万当心了。”
“安了,有你在,出不了差池。你我联手,试问这天下还有什么艰难险阻闯不过去?”
白玉堂的语气听着豪情万丈,仍和以前一样自大。但展昭知道,他现在说的偏重截然不同。以前说这话,多源自白玉堂本身的自负,而如今说这话,则是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既如此,他自也不能辜负他的信任。
展昭眉眼一弯,握紧白玉堂的手道:“好,我们这就闯给他们看看。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猫鼠齐心。”
“其利断金。”白玉堂也开怀笑了,接口得无比契合。
话音方落,两人便如猛虎出笼分别向两个方位掠去。那群契丹武僧想也不想就一分为二提着刀棍围追堵截。
白玉堂手持神兵无比勇猛,加之出手狠辣,凡是与他交手的非死即伤,很快倒下一片。反观另一头展昭手无寸铁凭失依仗,倒是对敌显出几分吃力,全凭燕子飞走灵巧闪避路线,旨在分流为白玉堂牵制部分战力。两人一张一弛,一轻一重,蓝白二色在这一方楼层内起落飞舞,竟给这逐渐弥漫开的血腥气注入一份与众不同的赏心悦目。
白玉堂杀得红眼,似嫌不够,竟勾了勾手指主动向那大僧挑衅。
大僧怒极,本已蠢蠢欲动打算向白玉堂发动攻势,哪知眼角扫过另一侧的展昭,又临时起了新的念想。大僧脚下未停,只是足尖一转,折身扑向展昭。
展昭早有戒备,心知眼下无法与大僧硬拼,遂以巧劲点地,身子轻飘飞起,勾挂在木梯一侧,身处进退皆宜的不败境地。
白玉堂喊道:“猫儿,你歇会儿。这群秃驴交给五爷来打发便是。”
说得好似那些辽僧不过小菜一碟。展昭其实明白,白玉堂是顾念他的身体,怕他牵出旧患。
只见一把云浪被舞得虎虎生风,一袭白衣勇猛突进,直接死守住楼梯口的位置,不让人近前半分。展昭本已转坐到阶上喘口气,谁想眼睛不易瞟到墙边有光透入的孔窗,看到窗外潮水般的契丹武士向此塔涌来。
展昭心头重重一沉,知道事态愈发不妙。
就算杀光这塔中的僧人又如何,对方援兵已至,这分明是要把他俩耗死在这塔上。
急急唤住白玉堂,展昭做了个向上的手势。虽有几分冒险,但他已打定主意往上再寻寻看有没有新的出路。
白玉堂掩护展昭上到四楼,自己且战且退故意诱敌贴身,直到一脚也踏入四楼楼板,他突然冷笑挥剑从根源处砍断木梯,把断裂的□□一脚踹下。没了两层间的连接,那些轻功不佳的辽僧一时半刻也拿展白二人没辙。
“这层我搜过,专门留着给我下套的,没什么。我们再往上。”
白玉堂说着,拽住展昭的手拉着他又往第五层奔去。
第五层与第四层相近,也布有多个房间。展白二人分开搜寻,主要找塔上的窗户。哪想窗户的确找到不少,但都是跟先前一样的孔窗,透气尚可,却小的离谱,连一个拳头都伸不进去,更别说破窗逃之夭夭了。
两人找遍各个房间无果,不得已,只能再往楼上去。
展昭几乎把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一层。因为他很清楚,佛塔内的最高层空间一般都不大,主要是用来供奉高僧金身的。当然金身何其难成,多数佛塔有舍利子供奉已是天大的尊崇。
展昭本以为这一层许是也像先前两层那样螺蛳壳里做道场,谁想刚上到第六层,竟是一眼能看到底的空旷。偌大一个楼层毫无遮蔽,只有一尊巨大的释迦佛像,而整个六楼别说门窗了,就连孔窗也不多见,采光全靠佛像前的几盏长明灯。
四周的布局明显断了两人先前的绮念。白玉堂不由担心:“猫儿,怎么办?还上不上?”
展昭仰头盯着释迦佛像眼睛一瞬不瞬,忽而扭头对白玉堂道:“玉堂,我有个主意。”说着附耳一阵耳语。
白玉堂听罢,眼睛猛地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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