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佑天饿了几天的脸已经消瘦的不成样子,搁置在餐桌上的饭一动没动,但显然已经凉透了,肉的颜色都变成了深色系。
余笙冷眼看着他从沙发上撑着站起身,仅仅是这么一个小动作都费了半天劲,兴许是饿得快要没力气了。
他一步一步的挪到余笙的面前,嗤嗤笑了起来,语气讽刺又恶劣,“我的小笙翅膀硬了,还自己自己姓甚名谁吗?我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这么跟我说话的?”
余笙突然暴怒,“陆佑天,你还打算继续利用我是吗?我告诉你,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我已经知道你隐瞒的事情了,所有的一切我都清楚了,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人。”
这恐怕是余笙第一次骂出这么难听的话,她费力说出来后眼眶就红了一圈,看着活像是被欺负了的小白兔,惹人心疼。
陆靳行端坐在监控室的椅子上,看到这一幕,唇边不可控制的发出一声轻笑,他的小东西真是太可爱了。
许凡恭敬的站在一旁,嘴角亦是抽搐了几下,感觉太太骂人的方式真的挺别致的。
卧房内,陆佑天略有些诧异的看着余笙激动的神情,但他不仅没有慌乱,反而在愣了几秒后就发疯似的狂笑不止,直笑得眼泪流出来,口水呛到气管,咳嗽不止。
余笙不敢置信的瞪着他,“陆佑天,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你还是人吗?”
陆佑天侧过脸,抬手擦掉眼泪,漫不经心的说道:“小笙啊,你怎么能说你陆叔不是人呢?你应该也知道了,你可是陆叔情敌的女儿,陆叔还能不计前嫌的把你抚养长大,你应该对我感激涕零阿。”
许凡愤愤骂出声,“这也太不要脸了。”说完,他才意识到场合不对劲,当即捂住嘴,忐忑的回头看向陆靳行。
男人面无表情的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周身的气息深不可测,只有唇边始终嗪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许凡冷不丁打了个寒噤,默默的在心中为陆佑天点蜡烛。
他跟在陆靳行身边久了,自然知道每当陆靳行露出这副表情的时候,那必定有人要遭殃了。
余笙气的胸口剧烈颤抖,良好的教养让她说不出口更为难听的话来,她只能狠狠地闭了闭眼,快速转移话题,“你说的那些话我不会再相信了,至于你伤害我母亲的证据,我早晚会查到。”
陆佑天轻嗤了声,转身回到沙发,翘着二郎腿坐下,“请便。”
余笙深吸一口气,不耐道:“陆佑天,你别装傻,我母亲的遗物呢?那是我母亲的东西,理应我来继承,你快把它们还给我。”
陆佑天掀了掀眼皮子,好笑的说:“你母亲可没有说要把东西留给你,别在这自作多情了。”
余笙有些急了,她的性子到底还是单纯,比不得狡诈的陆佑天,“那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把母亲的遗物还给我?”
陆佑天勾唇,淡淡一笑,“你过来,我告诉你。”
余笙皱起眉头,脚步踌躇了一下才迈出去,陆佑天的眼神也从此刻变得越发幽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