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冰看了萧正西一眼,师叔不会是使拖延计吧?想了想,郝然云他们也跑不掉,这才对萧正西行了一礼,离开了这个地方。
萧正西看着姜冰离开的背影,坐了下来,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没看到你那怀疑的眼神!小丫头片子!
想了想,萧正西气焰又弱了下去。这小丫头片子,撑了这么多年,也着实不易。
算了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些年,也亏了这个丫头了。师兄也真是的,没半点做人师傅的自觉!下次若是见到他,可要好好说说他!
本来之前还在郁闷于从私人的大夫,成了公共的大夫,现在也没心情计较了。
哎,人生在世,除了远方的自由,还有眼前的苟且啊!
远远的瞅了一眼国师府的马车,萧正西觉得有点头痛,这小丫头,怎么可能引起皓月国的大变呢?
“我待了半天,终于是有收获了。西正,萧正西,起名字能不能有点创意啊?”
一个突兀的声音,惊的萧正西跳了起来,左手银针已经捏在了手上。
“谁?藏头露尾的算什么。。好汉。。”萧正西才厉吓了一声,突然觉着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脑子里正有个名字呼之欲出,就见一旁的树顶上,飞下来一个人。
“安澜月!你这么会在这里?”萧正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紧张的左看右看。
“我再这里自然是为了你。放心吧,郝然云没来。”安澜月双手抱胸,一副淡然的样子。
萧正西小跑两步,窜到安澜月身前。安澜月退后两步,一手停在胸前。
“你还是别过来了,离我远一些,我可不想被你的银针扎了。”
萧正西停下脚步,嘿嘿一笑:“你刚刚都看到啦?”
安澜月有事退后两步,觉得萧正西的表情,真是。。说不出的猥琐。
“是啊,都看到了。”安澜月点点头,很诚实的道。
萧正西此时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前面被姜冰明里暗里的威胁一通。这又来一个,真是流年不利!
萧正西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你会告诉郝然云吗?”
安澜月看着萧正西,意味不明的笑了:“那要看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了。如果我满意了,自然会考虑考虑不告诉她的。不满意嘛,那就难说了。”
萧正西拦着安澜月一手摸着她的耳朵,一脸随意的样子,就觉得有些憋气。
自己可是一个出色的大夫,走到哪不是被人捧着?现在的小年轻,真是一点都不懂的尊老爱幼!
安澜月看着憋屈的萧正西,心底暗笑,这回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要不是自己嫌车厢里闷气,觉得还是树荫里凉快一点的话,就不会凑巧的撞见了他们的汇面。
“想好了没有?我还困着呢,哎呀,要回去睡觉了。”安澜月装模作样的转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
这躺在树上,树干太直太硬了有些不太舒服的,等会得另外找一颗舒服一点的树。
萧正西瞪了一眼安澜月:“你就算告诉郝然云我与国师府有旧又怎么样?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看着不死心的萧正西,安澜月觉得有些好笑。看来他这耍赖的样子,和郝然云有些像。
“好像,不止是你国师府的事啊?那个兰亭轩,看起来有些意思。”安澜月双手负后,笑眯眯的看着萧正西。
萧正西老脸一红,对啊,咋还忘记这回事了呢?都怪那姜冰!没事说什么兰亭轩干嘛!这下好了,成了别人的把柄了!还是自己送上门的!
“你你你,你这么有本事,刚刚怎么不趁姜冰在这里的时候,一起威胁她啊?欺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家,算什么本事!”
要是安澜月那时候出现的多好啊!姜冰武功不错,也能帮着制服一下这丫头的!萧正西咬牙切齿的想着。
安澜月轻笑一声:“姜冰的事,不着急。你这不还在这吗?你可是她的师叔!”
萧正西手指着安澜月,颤颤巍巍的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郝然云啊,你这么就认识了这么一个满肚子阴谋诡计的丫头!你真是被蒙了心智啊!”
安澜月不耐烦的歪着脑袋:“你这是说还是不说?我也没逼着你说,你不说我这就找郝然云看看她怎么说!”
“别走!”萧正西上前就要去拉安澜月的胳膊,安澜月早就警觉的往后轻轻一跃,就上了树。
安澜月站在树上,看着目瞪口呆的萧正西,冷冷的一笑。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别跟我耍这种小把戏。”
萧正西无语了,天可见尤怜啊,自己刚刚真没有趁机给她扎针的想法啊。
“你自己把人想的太坏还怪我吗?你看我这手上有针吗?老夫这一把老骨头了,还会跟你们这些年轻人打架吗?我又不是傻!”
萧正西说的有些悲愤,安澜月站在树上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冷冰冰的看着萧正西,就算他和国师府有关系,那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打架的时候,可不敢留情分心,否则阴沟里翻船都不知怪谁。
“你想好了没有?告诉我,还是让郝然云来问你?”
“有什么区别吗?你们不还都是会知道!你当我刚刚没注意你说的话吗?考虑考虑不告诉她,谁知道你究竟会不会告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