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厢的安简一,见安澜月只是换了一个睡姿,依旧睡的很安稳,就更加心里不平衡了。
盯着安澜月看了好一会,才无奈的收回了目光。叹了口气,坐在车厢地上靠在一边,闭上眼休息。
车队一直前进着,果然这一路路况还算平整。先前的斥候,也将路上的情况摸清楚了。
直到日落是时分,队伍才缓缓停了下来。坐在马车里的人还好,随行护卫队的人,以及赶马车的马夫,都已是疲惫万分,人困马乏的,也不适宜赶路。
诸如清只是吩咐停下来修整一番,半个时辰后,就继续出发。
郝然云腰酸背痛的从马车上走下来,只觉得古代的赶路工具,实在是太累人了!虽然马车已经是最好的了,但是没有橡胶,这种木质的车轮,还是颠的人五脏六腑都难受死了。
“小姐,刚护卫队的人可是通知了,不让人到处走动。最好就是车厢附近活动一下,小姐。”然七跟在郝然云身后,传达着刚刚护卫队通知的事。只是郝然云依旧脚步不停的往后面走去,根本装听不到。
“小姐!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啊?”然七无奈了,只好跟上郝然云问道。
郝然云停下了脚步,手里拿着那把扇子无意识的转来转去,不知道又是在想什么。
“小姐,您听到我说话了吗?小姐?”然七在旁边见此,不由觉得自己刚刚这都是白说了啊?
郝然云回过神,突然见然七站在自己面前,还吓了一跳。
“然七,你干嘛呢?站在我前面要挡我路啊?”郝然云拍着自己的胸口,没好气的道。
然七有些委屈了:“小姐,我一直在跟您说话呢,您也不睬我。”
郝然云看着然七皱起了眉:“然七啊,我怎么觉得你现在越来越娇气了呢?难道是离了都城,没了安全感?”
然七心中一惊,虽然不是因为离了都城,但自己好像是有些。。
“可能是吧。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啊?”然七暂时还不想坦诚,但自己的状态也否认不了,只好含糊不清的应付郝然云的话。
郝然云忍不住扇子一点然七的脑袋:“你啊,怎么这么脆弱呢?哎,好好跟着我,别问了。”
郝然云转过身继续往目标地走去,然七撇撇嘴,摸了摸脑袋。
真当自己不知道啊?这还能去哪,安少君那边呗。然七只能跟了上去,心里还是忍不住吐槽,自己家小姐这么傻,以后被人骗了,说不定还帮人数钱呢!
虽然目前安少君看着挺靠谱的,不过自己还是得好好守着自己家这个小姐啊!
郝然云不知道然七此时的心理活动,若是知道,该要气的吐血三升吧。
安澜月和安简一,也下了马车。只是安简一一副精神不振的模样,看的安澜月有些莫名其妙。
这以往跟着自己家老爹,应该也有急行军吧,应该比这更累才是。怎么现在在马车上坐着,还一副这么没精神的样子?看来果真是离开战场久了,该锻炼锻炼了啊!
不知道安澜月还想着给自己增加锻炼的安简一,有气无力的站在安澜月身边。
见安澜月疑惑的目光,不时的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安简一就忍不住郁闷。你睡的倒是安稳,精神奕奕的。可怜我没睡着不说,还要接受各种摧残,真是太不公平了!
心中愤愤的安简一,直到安澜月的目光从身上转走了,还沉浸在负面情绪中无法自拔。
安简一虽然是在军中习惯了的,心性在战场上也得到了足够的锤炼,可毕竟还是一个少年人,再加上安澜月有意无意的打击,安简一心中早就积累很多的怨念。
只是安澜月是将军的独女,之前安澜月又是个身体不好的主,安简一才一直忍让她。而现在,这安澜月身体好了,也能耐了,但安简一心中还是多少有些不服气。
如果自己不是一开始不熟悉安澜月的路数,又不想安澜月受伤,还有血脉之力,自己一定比这个腹黑的少君强!
像是看见了安简一眼中燃烧的火焰,让安澜月更是有些搞不明白。只是淡淡的看了安简一,安澜月就转开了目光。转过头,不停的打量着周围,并不像是简单的看风景。
安简一脸色有些难看,还是开口问道:“少君,您再看什么呢?”
“看看这地方,从哪个地方攻过来比较合适。”安澜月漠不经心的道。
安简一:。。。你当你是将军呢,看一眼就知道哪里有问题了?
安澜月双手环胸,依旧看着四周的环境,也没有注意没有回话的安简一。安澜月已经不太在乎,这个丫头怎么想的。只要她还会为了将军府奋战,其他什么的,并不着急去说明。
郝然云过来,就见安澜月一副局外人的模样,在看周围的地形,踮着脚轻轻的走到了安澜月身后。
“想吓唬我你可得好好努力了。”安澜月在郝然云走过来的时候,就听见她的脚步声了。
郝然云反被安澜月突然的出声给吓了一跳,拍着自己的心口,有点郁闷。
“你这是听到动静了?你这么知道是我?”郝然云有些不死心的走到安澜月面前问道。
“除了你,还有谁喜欢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安澜月睥睨地看了一眼郝然云。
郝然云:。。。感觉有被冒犯到!
“你这时候过来干嘛?不是说不让人随意走动吗?”安澜月又撇了旁边护卫队的人一眼。
听到这话的护卫队尴尬的笑了笑,自己有什么本事,能阻拦这位国师府的小姐啊。
郝然云面不改色,对着那名护卫队的人笑了笑:“我就过来看看,马上就回去。”
安澜月摇摇头,这家伙还真是到处卖萌啊,可耻,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