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女心中也沉了下去。自己替国主掌控着暗卫,居然没有收到一点风声?这件事,如果不是真的这么巧合,那就是有人故意布局。能让其他重臣都不开口的,是母皇吗?
国主被那两个有些边缘化的人提出的问提,没有任何不适。反而觉得正好,正好能让自己继续把戏唱下去!
“国师,你对此,有什么要说的吗?”诸□□眼神深沉的看向郝然舟,一句一句的问道。
郝然舟一副迷惑的样子,站出来对国主躬身行礼:“国主,臣对这件事一无所知,不知该说什么。”
诸□□叹了一口气:“都到这时候了,你还不坦白吗?朕已经给了你机会了。”
群臣大惊失色,不是,国主这话的意思,是这件事跟国师有关系?怎么可能?
大皇女与二皇女纷纷收紧拳头,原来母皇意在国师府,剑指国师!可是,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发难?国师府对皓月国的意义,难道母皇也不管了吗?
丞相林梓年与其他大臣一样,露出一个正好的惊诧的神色,一边看着其他几位尚书。
兵部尚书略有愧色,可是想到安仲扬,还是沉默不语。皓月国的周边真的不安稳,兵部不能再折损能用的大将了。没错,兵部尚书对国主今日的行为略有所知,只是她要为所有的边疆战士负责,不能插手啊。
吏部尚书郭韵、户部尚书范翼,脸上也看不出其他神色。可是这种表现,分明就是早有所知,毫无惊诧啊。
“国师,朕不知道你当年为何要插手三皇女府的事,可是你事后暗中放走那个女人,却是证据确凿!”
诸□□说的分外沉重,眼里好像还充斥着对这件事的伤心。
郝然舟都忍不住要鼓掌赞叹了,好一出戏,真会导,好会演!也是,演了这么多年也该有些长进了。
“国主,臣不知道国主此言何意,所谓证据又是指什么?我放走她?那您的意思是,我就是那个幕后之人?”郝然云风采不减,没有任何影响一般。问的很坦然,好像是真的一无所知。很是好奇。
诸□□看着郝然舟,心里的感觉有些难以明言。郝然舟,如果你能为我所用的话,多好啊。
“想问问这句话的是朕!你若是是救走那个女人的幕后之人,到底是有何打算?又想做什么?至于证据,自然是有的。如果没有证据,朕就算是皓月国的国主,都拿你没辙吧?国师大人!”
诸□□这句似是凄惨的话,又是成功引起殿内众臣的的议论。
郝然舟无奈的摇摇头:“国主,您说到现在,也没有说把证据拿出来。国主,您是一国之主,您这话严重了。我国师府也只是秉承先祖遗训,认真辅佐君主,匡扶皓月国。”
说完,犹豫了一下,又道:“国主若是觉得臣哪里做的不对,尽管提出来。只是,臣子的权利,是先祖遗训,切不可动摇立国之本啊!”
郝然舟这番话也说得格外恳切,弯腰向上首的国主深深的施了一礼。
郝然舟这番话一出,好像桶了马蜂窝一样。难道国主是想违背开国国主之遗训,所以才要收拾国师府?
诸□□早有心理准备还是有些气,郝然舟这是首次这么明确的表示,国之根本,是先祖遗训!是想让自己知道,就算收拾了她国师府,也不容国主染指臣子的权利吗?她就知道,郝然舟不是束手就擒的人!
这一刻,诸□□可以肯定,郝然舟不是通过蛛丝马迹猜到了什么,就是绝对知道自己今天会向她发难!
沉浸朝政十八年的政治嗅觉,即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能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氛。
“朕继位以十八年,朕继位的那一年,前国师去世,国师你继任。说起来,你与朕的缘分,当年就结下了。”诸□□稳定心神,似是在回忆过去,脸上怀缅之色,溢于言表。
郝然舟也不说话了,看着诸□□面无表情,心里则在盘算着,她所谓的证据是什么,当时人都被自己遣散了。
“朕与你君臣一场,本不想如此。但你既然不到黄河心不死,朕就成全你。来人,宣裴迁!”
郝然舟眯起了眼睛,袖子里的手攒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国主的底气在这里。郝然舟本不想回头看他,但还是忍不住缓缓回头。
裴迁穿着正经的官服,一步步的从殿外走进来。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穿着官服的裴迁,如此英武,与平日在国师府儒雅的样子,完全不同。
裴迁没有看郝然舟,直直的往前走,目视前方,握着奏折的手忍不住握紧。今日,终能和郝然舟一同站在这大殿内了。只是,自己却是无法再和她站在一起了。。
“臣裴迁,参见国主,请国主安。”从未上过朝堂的裴迁,行礼一丝不苟,没有丝毫差错。
朝堂之上安静的连落根针都能听见。不论是两位皇女,还是朝上的诸多官员,看着这一幕都有些不可思议。裴迁!那个众人公认的,与国师恩爱多年的人!安仲扬握紧了拳头,死死的盯着他。
“裴迁,对于国师的之事,将你的证据呈上来。”尽管已经尽量压制,但二皇女还是从她这句话中,听到了愉悦的味道,袖子中的手忍不住再次握紧。
母皇还真的是,出乎她意料啊!喜欢若世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若世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