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安澜月一边抽出剑,一边看着他低声问。
王十嘴角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你会死在我手里就行了。”
“比武开始!”一边的裁判手中旗子一挥,就退出了武台,把空间留给她们。
王十笑容一敛,冷冷的看了安澜月一眼,双手抓着剑柄,就是往安澜月的方向用力一甩。
剑鞘飞也般的脱离,直射安澜月而去。同时,王十手中出鞘的剑直往她刺去。
安澜月身体后仰,一手抬起手中的剑,就点在飞来的剑鞘一端,腰部用力一转,手上一甩,那飞来的剑鞘又反向近在咫尺的王十而去。
王十脚下一顿,侧过身,避开剑鞘,拿剑的右手翻转一个剑花,狠狠向后面安澜月的方向捅去。
安澜月一手抓着剑柄,一手抓着剑鞘,见王十的剑捅来,手中剑鞘由上而下挥砍,借着王十这时被剑带着下蹲,一个翻身,从王十背上借力翻转而过。
原来因为王十抢先进攻处于武台外围的安澜月,借此机会,和王十调转了位置。
安澜月不再犹豫,一手甩出剑鞘,月之力携着剑鞘,直冲还未转过身的王十。
听到剑鞘因极快的速度而传来的风声,直接一个翻滚,到了比武台另外一侧。剑鞘上待着月之力,直插入武台。虽有阵法在,力量只有一半的威力,但依旧显现出了安澜月的强悍。
此时,安澜月又是趁着这个空档,手中的剑附上月之力,又是一剑劈向王十。
王十心中暗骂:这个破武台的阵法是不是太弱了?只能使出来一般力量,也能有这么强大?之前安澜月的比武,甚少用月之力和血脉力量,想不到竟如此厉害。
顾不上再吐槽,安澜月这一剑劈出来了,这可是纯粹的月之力。不想被伤到,只能使出十二分的精神对待。
没想到安澜月这一上来就是如此不留情,还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被刺激的王十,眼中的猩红色仿佛更加浓郁了,看着外面观众席上的几人都是一阵皱眉。
这究竟是什么功夫,如此邪门?这个王十,到底是从哪里跑出来的歪门邪道?
安简一此时不知道自己是该心疼,自己的宝贝剑居然被安澜月这么粗暴的对待,还是该忧心王十憋什么阴招。
王十自从参加比武一来,还是第一次在擂台上,刚开场就打的这么被动。眼眸中厉光一闪,王十双手结印,似是在使用血脉力量。
安澜月眉头一皱,却是更加谨慎。诸如星送来的纸条上,将王十之前的比赛过程讲的很详细。王十的这股力量,很是邪性,似乎能影响人的神志。
而每次王十的使用,都能将他的身法加快一倍,并且被他伤到的人,好像很难愈合。
在之前的比武上,安澜月尽量不使用月之力与血脉力量,也是为了更好的适应身体上的变化。不论是灵敏度还是身体的轻盈,都需要在使用拳脚功夫时,学着更好的利用那些力量。
王十的身影一闪而过,向安澜月直奔而去。安澜月随手就是一砍的试探,却被王九轻易的躲了过去。只是速度稍减,就又冲了过来。手中的剑,直刺安澜月面门。
早有准备的安澜月手中的一剑挥出,与王十的剑的“叮”的一下碰撞上。
两剑相交立马分开,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金戈之声,听的一旁的安简一,心疼的脸都抽了起来。
两把剑剑影翻飞,剑影光晕下,是两个上下翻飞打斗的身影。一把剑带着月华之光,一把剑带着血气之光,森然的剑气,将整个比武台都笼罩在内。
无意飘落进场内的一片树叶,刚一进入擂台,瞬间就成了粉末,犹如瞬间消失一般,看的人目瞪口呆。
安澜月越打越顺手,终于找到了那么一点感觉,果然是只有和高手对阵,才能有进步,之前的安简一太菜了。体内的月之力配合手中的剑更加顺畅起来,威力也越加增大。
王十则是越打越心惊,安澜月这是越强则强?这月之力发挥出来的,看似更加契合了。
外围观战的人,也多了起来。李玉昌忍不住暗暗心惊,这真的只是月之力的力量吗?月之力,可以使用到这个程度?这可是在武台阵法的压制之下啊。若是没有压制,安澜月不是要上天?
王十已经不记得自己打了多长时间了,体内的力量似乎也开始在减弱。不行,不能在这样了,安澜月看上去可是没有半点颓像。王十反身飘向另一边,右手拿剑,左手却向剑身抓去。
王十看着手中的剑,一咬牙,左手用力一握,右手握着剑柄一抽,左手瞬间血流如注,剑身上红光更盛。
安澜月虽然不知道王十这般做的目的,却知道对自己绝不是什么好事。
这该不会是什么以血饲剑吧?这人邪气,功夫邪性,这把剑也邪啊?
王九不等安澜月再考虑,握着剑柄,眼神犹如要吃人一般,一股暴虐的力量似从他手中的剑爆发而出。
安澜月只觉得迎面而来的劲风,都犹如刀割一般,直冲自己而来。顾不得再收敛,安澜月弃了手中的剑,双手结了一个印花,体内月之力全部喷薄而出,直对上王十手中携势而来的剑。
安澜月本是想使用血脉力量,可是想起安仲扬的吩咐,血脉力量非关键时刻不可轻用。安澜月下意识觉得,自己体内的月之力似乎是有意识一般,于是便顺势而为,转而用月之力输出。
“安少君手中这结印方法,不是血脉力量使用的方法吗?月之力也可以吗?”袁潇很是好奇的问一旁的安简一。在场的皓月国人,只有安简一是身具月之力的女子。
安简一怔怔的看着这一幕:“我也不知道,我从未如此使用过月之力,据我所知,从未有人这样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