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潇也不是真的生林少华的气,只是说不过他,还是觉得很没面子。
“我觉得,林兄今日这身白衣,非常不适合你!人家翩翩君子才适合穿一身白,你这都黑成墨汁了,还在这装什么君子呢?”袁潇伸手戳了戳林少华的心口,脸上很是不爽。
就是因为自己身边一直是这个爱穿白衣的家伙,才总是显得自己穿的衣服太俗气。
“袁兄啊,你再不走,一会安少君和她的侍女都到官舍了,你还在城外晃悠呢。”林少华懒得跟袁潇置气,只是这调侃的话语,让袁潇更有一种被人看穿心事的窘迫。
“晃悠就晃悠,等会,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你还没给我解释清楚呢?”
袁潇还是很不理解,郝然云若是能恢复月之力,对国师府来说怎么就不好了。
林少华有些烦:“我说这种事能随便说吗?等会晚些没有人的时候,我再告诉你不好吗?你以为国师府真的就是为了那两项罪名,才被国主抓了抄家的吗?”
袁潇一拍额头,觉得自己的确傻了。如果国主本来就是在针对国师府,这时候郝然云不论是不是有月之力,国主都不会手下留情吧?不论有没有月之力,还不是在国主的一念之间。
郝然云消失的月之力,如果突然又回来了,国主若是真要较真,指不定还要给国师加什么罪名呢。
“诶,你说国主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干对皓月国有什么好处?”
袁潇一边走还一边喋喋不休的问问题,林少华掏了掏耳朵,就当听不见,脚步更加快了几分。
“诶,林兄,不要这样嘛,大家还是好朋友啊!”袁潇跟在后面,叽叽歪歪的嘴巴停不下来了。
安简一将安澜月背上马车,将一切安置好,才想起来被遗忘在擂台上的剑。脸色来来回回变换,还是坐上车辕驾着马车走了。白虎国这么一大国,反正也不会大庭广众之下丢了自己的剑。
李玉昌骑着马跟了上来,控制着马和安简一并排。
安简一这才注意到李玉昌一路跟上来了,躬身对他简单的行了一礼:“李小侯爷,您有什么事吗?我们少君现在这样,恐怕是没有功夫呵小侯爷商谈事情了。”
李玉昌看着她一笑:“我知道,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那把剑是你的?”
安简一听到李玉昌提到自己的剑,警惕了起来。这该不是个想打自己宝贝剑的主意的吧?
“是,那把剑是我家将军,在我成年之时,托人重金给我打造的。不知小侯爷问起,是有何事?”
李玉昌听安简一着重的将她家将军拖重金打造,又是给她的成年礼,不由失笑。自己什么样的剑没见过?还差这样一把剑吗?而且今日,那把剑若不是安澜月使用,恐怕也不会有这样的效果。
“没什么,我只是想夸赞一句罢了。不过我想,主要还是安少君今日那一身月之力,才打的这般精彩。不过,王十那柄剑有些古怪,我想过后应该会有许多人对你那柄剑有兴趣。”
安简一静静的听他说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李小侯爷虽然不是贬低自己的剑,但言下之意还是说那柄剑更适合被安澜月使用才发挥出了巨大的力量是吗?
“你那柄剑被袁潇捡起来了,他跟在后面,估计晚些会来还给你。对了,这封信劳你交给你家少君,是我今日收到的。我想,你家少君看了就明白了。”
安简一谨慎的看着他问:“不知信上是何事?我家少君尚且人事不知。。”
“简一,收下吧,多谢李大哥。”车厢内突然传来安澜月的声音,让安简一的脸瞬间僵了僵。
要不要这样?我前面才说你还人事不知,你后面就开口了?这是打脸啊?安简一有些幽怨的看了眼车厢,然后只能很无奈的又对笑眯眯的李玉昌拱拱手。
“小侯爷,真巧,看来我家少君醒了,那我就替她收下了。”安简一还能怎么的?厚着脸皮伸过一只手。
李玉昌笑眯眯的看着安简一,却没有立马给她,而是漫不经心的四处看了看,才一手掏出信,递给她。
“多谢李大哥费心了,还有上次的提醒。今日不便,待来日,我与郝然云再向李大哥致谢。”
安澜月并没有撩起车帘,而是在车内虚弱的对李玉昌道谢。
李玉昌洒然一笑:“安妹妹多礼了,你我同属军方,自当是袍泽。安妹妹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先行离开了。”
安澜月再次与李玉昌告辞后,李玉昌就拎着缰绳,先行离开了。
安简一简直要郁闷的抱头了,安妹妹?李大哥?什么时候安澜月又认识了李玉昌了?自己到底还是不是安澜月的贴身侍女了?不就刚开始的几天在养伤,怎么就多了这么多不知道的事?
“少君,您什么时候和李小侯爷都这么熟了?”李大哥什么的,听的安简一牙酸。
车内安澜月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蹙着眉一手捂着胸口,没工夫去回答安简一的问题。
安简一半响没得到安澜月的回应,撇撇嘴,不说就不说,安澜月还变小气了?紧接着,听见马车里传来咚的一声,安简一立马反应过来了,连忙拉住马,推门就进了车厢。
一进马车,果然安澜月已经歪倒在地,不省人事了。安简一连忙上前,将安澜月扶稳靠在车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