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抱着这样的笑意,安澜月沉入了梦境之中。而此时的郝然云,还抱着被子躺在床上时不时的痴笑。
然七看着她叹了一口气,小姐现在还能轻松的时间也只有这么一段了,若是归国了。。
“小姐,您真的这么喜欢她?”然七多少还是有些不解,郝然云跟安澜月,失忆后这才相处多少时间?
郝然云笑着侧过头看然七,眼里像是盛满了星光:“是啊!好了,然七,你快些回去睡吧。”
“小姐,您有没有想过,这或许很难?”然七犹豫了一下,走到床边蹲下小声说道。
郝然云笑了笑:“这世上哪有什么都是能轻易得到的?能找到一个互相爱慕的,已是世间幸事了。”
然七努努嘴:“好吧,小姐。那,那国师府的事,少君对你说了吗?”
郝然云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然七,你觉得父亲,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母亲大人和他。。”
想着过往日子里,自己看到他们之间的恩爱,郝然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然七拍了下自己的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小姐,却发现小姐的神色很是平静。
“小姐,我也不知道国师和主君之间发生了什么。少君今日一早问我的话,也像是说,我之所以能在国师府待的这么安稳,许是主君的帮忙。但是,在我没有亲眼见到之前,就不会相信这些。”
然七对国师和裴迁之间的关系,了解的比郝然云多。郝然云只有这一个多月的记忆,可然七是从小在国师府看到大的。国师与裴迁的恩爱,一直是然七非常羡慕的事。
郝然云看了眼然七:“你真的是在这么想,不是在安慰我吧?”
然七认真的看着郝然云的眼睛:“小姐,我是认真的,我真的作如此想的!从我有记忆开始,就看着她们的生活,我真的相信国师和主君之间,情谊深厚,非他人能及!”
郝然云看着然七,心里也升起了一种希望,如果真的是在这样就好了。一手枕在脑袋下,郝然云回过头看着帷幔顶叹了一口气。就算真的如然七所说,但变成现在这样,里面的种种艰难也恐怕不是简单的事。
国主是那么好骗的人吗?假设裴迁是假意的,他这么做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吧?
然七看郝然云的样子,有些急了:“小姐,您这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郝然云无奈的侧过头看然七:“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真的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一定要亲手在朝堂之下,这样对待母亲。除此之外,还有国主,究竟想拿国师府怎么样。”
然七垂下头有些沮丧,喃喃自语道:“是啊,主君他到底是为什么呢?”
“不管那么多了,然七,你快些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的。”郝然云一手摸了摸然七的脑袋,安慰了一句。
然七鼻子有些酸酸的,还是乖乖的离去了。都这个时候了,小姐还不忘安慰我,哎,自己真是没用。
郝然云躺在床上,还在想着事情。萧正西真的就只留了那些瓶瓶罐罐和各种药材给自己吗?国师府真的就这样被抄了吗?如果国师府真的想诸如清期待的那样厉害,为何会是现在这样?
种种问题,犹如一团迷雾一般。从一开始,就围绕着皓月国和国师府的没有散过。现下母亲已被抓,国师府已被抄,底下的妖魔鬼怪,是不是都该浮出来了?
想到这里,郝然云眯起了眼睛,母亲就这样束手就擒,是不是也基于这样的原因?如果不是,难不成还真是被父亲背后差一刀所以猝不及防?
无论是哪一种原因,自己都要好好计算下了。郝然云此时的眼睛里格外清冷,她真没跟安澜月说假话,自小出生于豪门教育的她,真不是什么多情之人。应该也只有对安澜月,才是不一样的吧。
想到安澜月,郝然云可爱的脸上又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古怪。
原来还打算长期作战来着,来日方长来着,嘿嘿,现在这种感觉真好。不过如果真的回不去。。如果真的回不去,那也不放走她!这个鬼地方,还能有谁比自己更好?郝然云如是想着,闭上眼进入睡梦之中。
朦朦胧胧,安澜月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意识体一般,如同魂魄一样,在一个充满迷雾的环境中飘荡。
这是哪里?安澜月想要开口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这是梦吗?安澜月迷迷糊糊的想到。
又在这迷雾世界里走了许久,又好似在飘荡,安澜月疲惫不已。
正当她准备坐下来休息时,她看到前面有一个淡淡的、若隐若现的身影。
安澜月下意识的向那个方向走了过去,那个身影越来越清晰了。背对着她坐在地上,仿佛是在一手撑着脑袋想问题一般。似乎是听到了后面的动静,那个身影转过了头。
“郝然云?”“安澜月?”
“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异口同声的开口问道,说完又诧异的看了看自己,能说话了?之前试了那么多次。。
“这是梦吗?”郝然云站起来首先发问,她在这个迷雾的世界里,也已经许久了。只是怎么走也走不出去,就懒得再走再动弹了,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安澜月。
“如果这里是梦,似乎也太真实了。”安澜月看着周围的环境,淡淡的说道。
走了这么久,如果是做梦,那是不是维持的时间也太长了?
“你到这里多长时间了?我感觉好像已经在这里很久了一般,这地方还有些熟悉感,似乎曾经梦到过。”郝然云皱着眉。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光是坐着等也无所谓。
但现在安澜月也出现在了这里,这就让郝然云多少有些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