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国
“国主,国主,不好了!”一个慌忙无措的声音,在国主的寝殿外呼叫。
不久前方才睡下的诸□□皱着眉,很是疲惫的睁开眼,看着门口的方向很是不满。
“十二,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诸□□低沉的说了一声,一个侍女从黑暗里闪现出来,对着床的位置向国主行了一礼,便快步向外走去。
这正是深夜十分,有什么样的事值得宫人规矩都不顾得了,到国主的寝殿外叫喊,还如此慌张?
冯十二一开门,那个宫人就急不可耐的把事情对她说了一遍,语气里满是恐慌。冯十二心中也是一惊,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什么?皓月权杖有异动?皓月殿现在可有人看着?”
“皓月权杖怎会有异动?是什么样的异动?”诸□□方才听见皓月权杖几个字,就立马披好衣服走了过来,厉声问道。虽说本就对拿下国师府的后果有所准备,可没有想到权杖也会出事啊!
宫人转头听见国主的声音,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回国主,今日丑时,在皓月殿宫底值夜的人,就发现放置皓月权杖的地方,隐隐传来一阵声音,觉得不对就去看了下。结果,结果。。”
“结果什么?”诸□□更加不耐烦的问道,心里也有些微微的慌乱。
“结果倏然间,就见权杖光芒大作,然后就彻底湮灭,再没有任何光芒和动静了。整个法阵、法阵似乎也停止运行了。。”宫人的身体抖动的更厉害了。
虽然她不知道这个现象意味着什么,但那可是一直被国师仔细呵护的,还有国主不时的前去探查的地方。而那法阵间流转的瑰丽光芒,看着就不寻常,还有冠以了皓月权杖之名法杖。。
而现在,那权杖突然间就失去了所有动静,仿若一个死物一般再无生气,宫人简直不敢想象。。
诸□□胸膛急剧的踹息着,看着那个宫人的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
“在这之前,皓月殿可有什么其他异动?”诸□□勉强维持着理智,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问道。
宫人匍匐在地,声音更加颤抖了:“没、没有。。”真的就是没有任何预兆,突然起来的变故啊,只是,这样一来这个责任该是谁来担?在皓月殿当值的人,恐怕都要遭殃了。。
“来人,给朕把所有当值的人都抓起来,一个一个的审问!”诸□□此时心里,既有愤怒,又有些莫名的恐慌。放弃国师府终究只是一时打压而已,她可没真想让国师府一脉断绝!
若是皓月权杖都出了事,国师府存不存在,还重要吗?月之力,恐怕就要在皓月国断绝了。。
“去,把国师请去皓月国宫底。告诉她,若是皓月权杖与法杖再无法运行,她国师府就为此陪葬吧!”
一旁的守卫着寝殿的军官,赶紧领命而去。禁卫军谁不知道,皓月殿的宫底,外松内紧,实则是整个宫中,防卫最为严苛的地方。这么多年没有出事,这次居然出事了。。
那个来报信的宫人,瘫软在地,连一点声音都没敢发出来,被守卫着的禁军给拖走了。
饶是这样,诸□□仍觉得一口气闷在胸中。保养的较好的脸上,也青筋暴起,看着狞恶了几分。
“国主,若是国师修复好了阵法,岂不是。。”冯十二似一点也不怕诸□□,皱着眉劝解。
诸□□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若是一切正常,朕自然不会拿她如何,朕说要如何了吗?”
“是,国主圣明!”冯十二低下头,脸上一丝表情也未露。
“若是事有不协,那便是送给朕更多一分的理由。”诸□□眼神幽冷的看着殿外。
若事情真的到了那个份上,那就只有把所有的罪责全部推到国师府身上!平息皓月国上下失去月之力的慌乱,也为自己的行为找一个更合适的理由。
如果法阵都没有用了,那留着国师府的血脉又有什么意义?正好趁此机会,将国师府留下的势力清理个干净!至于那个在白虎国的郝然云。。也许留她一命可以显示自己的仁德?
想到这个,诸□□苍白难看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又立马想起什么似的收敛起笑意,侧头看一边眉目如画的冯十二,她依旧低着头恭顺的站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一般。
诸□□暗自舒了一口气:“帮朕梳洗一番,朕要去皓月殿看一看。”
“是,国主。”冯十二面色不改的对国主行了一礼,便跟着诸□□转身回寝殿。中间抬头看了眼诸□□,眸光深沉。
宫内今日当值的禁军统领,着急忙慌的带着人就出宫去刑部的大牢里迎接国师郝然舟。
待进入刑部大牢,被指引着来到郝然舟牢房时,看着眼前的一幕还有些不可思议。国师是什么样的人?刑部居然如此怠慢国师?
郝然舟淡定的很,站起身好像是在自家花园,而不是在乱糟糟的牢房一般。身上的衣服还是那日在朝堂之上穿的朝服,只是已然有些脏乱。
“今日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难不成大半夜的国主想要见我?”郝然舟看着身着甲胄的禁卫统领,挑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