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林带着盛夜歌去了主院书房,一关上书房的门,盛夜歌就将头低下了:“爹爹,女儿先前说了谎,先前其实胡老爷的确没有碰过我,是我自己装晕嫁祸的。”
“哦?”盛长林笑了:“为什么要告诉我?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也不会知道。”
不问她为什么,只问为什么要告诉她?
盛夜歌笑了笑:“女儿不想骗爹爹,且女儿知道,这府中发生的事情,没有什么能够瞒得过爹爹,哪怕先前我将下人都屏退了下去,爹爹也定然能够知晓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与其让别人告我的状,不如我自己交代了。”
“只是这位胡老爷……”盛夜歌垂下眸子:“我尚未进花厅的时候,他一个人在里面,他一直在不停地看花厅中摆放的字画摆件,以一种垂涎的眼神,当时我就觉着,此人有些心术不正……”
“后来听他说的那些话,更是让我肯定了心中想法。”
“我知晓,母亲有什么样的父母家人,这并非是她所能够选择的。可是我们盛府有这样的亲戚,却恐怕只会拖累我们盛府。”
“此番就当是给他一个教训好了,让他知道,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到时候若是母亲责怪,爹爹尽可告诉母亲,此事是我所为,母亲若是要责怪,就责怪我好了。”
盛长林听盛夜歌说完,才摆了摆手:“行了,叫你来,不是为了这件事情的。”
盛长林将桌子上的书理了理:“之前让管家给你看的那些书,可都已经看完了?”
盛夜歌正要回答,门就被人敲响了。
“进。”
管家推门而入,手中抱着一沓子书:“大小姐的下人将之前老奴送过去的书,都已经送回来了。”
盛长林身子一顿,目光看向了盛夜歌:“你猜到我要问你这个?”
“也不是猜到,只是觉着,这几本书送到我那里已经两三日,我正好看完了,索性趁着这个机会,同爹爹禀报一二。”
盛长林嗯了一声,让管家将书册都放到了他的桌子上,而后信手翻看了一下那些书册,最后将上面几本做做样子的书拿了开,从里面将账本拿了起来,仔细翻了一遍。
盛夜歌垂首立在一旁,没有出声打扰。
盛长林翻完之后,也没说对,也没说不对,只问着:“是谁叫你看这些东西的?”
“是娘亲。”
“女儿三四岁的时候,娘亲就教导女儿认字识数,琴棋书画那些,一样也没有落下。娘亲时常说,女儿不能够修炼,可是不能够修炼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只要将琴棋书画学会,精于六艺,也就很好。”
盛长林轻轻点了点头,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你娘亲将你教导得很好。”
盛长林又将那几本账册推到了盛夜歌跟前:“这几家铺子,送给你了。”
盛夜歌一愣,抬起头来看向了盛长林。
“你和你弟妹几人,虽然之前十多年,你天赋未觉醒,一直没有办法修炼,也受了不少的苦,可是端看如今,你却是这府中,天赋体最好,且行事最为稳妥聪明之人。”
“我这人用人,素来不拘泥于身份,不局限于男女。你既然有这样的本事,那我自然会给你足够的机会。”
“你母亲留给你的那些嫁妆中,也有不少的铺子,加上我送给你的这几间。”
盛长林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我将这些铺子给你,并非是让你非得要将这些铺子给管好,亦或者是要盈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