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长风若有所思地点头，算是应承了。
后来不在病房里多待，给二人留了空间独处。
病房门被合上，姜九媚把买回来的水果和卤鸡腿放下，伸手去抱顾怀谨。
可惜因为人是趴着的，怕把人压到，以至于姜九媚伸出去的爪爪又急急忙忙地缩回来了，抑扬顿挫的语气道，“顾先生，你伤口好点了没有？”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何况有你这丫头保护我，我就是想死，阎王也不要我的命。”顾怀谨手指落在姜九媚的手背上，轻声打听，“顾老爷子把你拉进微信群了？”
“对，你生病期间，顾怀恩霸占了总经理的位置，我心里不甘他抢走你的前途，所以我就小以惩戒了他一下。然后……这顾老爷子就安排我和顾怀恩竞争。”
“那你赢了么？”
“梁寒是你讨厌的人，也是我讨厌的人。这在他那里签合同，很不容易。”
姜九媚垂头丧气，这不是打架，说出手就出手，这就是在和对方拼生意啊。
她自信自己没有做生意的头脑。
“这么说，在梁寒那里失败了？”早就预料到的顾怀谨唇角都是白的，唯独那双眼睛，依然明亮若珠。
盯着姜九媚的眸光都多出许多宠溺。
姜九媚挠挠头，心里苦闷得很，担心顾怀谨瞧不起自己，跟着又念叨，“虽然失败了，但我不会放弃的。”
她的手指落在顾怀谨的鼻梁上，轻轻地触了触，“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也没办法和顾怀恩斗，所以还是让我替你去跟他抢。”
顾怀谨看着那在自己脸上动来动去的手指，薄唇抿了抿，依然是宠溺的笑，“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跟我说。”
“还真有事儿？”姜九媚的鼻梁在顾怀谨的胳膊上蹭了蹭，比小猫还黏人的姿态，食指和中指已经在顾怀谨的面前拈了很久了。
顾怀谨何等聪明啊，怎么不会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全然不介意地笑笑，“上次那五百万不够对不对？”
“这跟梁寒打交道，需要钱啊，可我没有那么多，五百万都有不够的那种。”姜九媚蹲身，手指拉了拉顾怀谨的手指头，“当然了，就当你借给我的，好不好？”
“好。”顾怀谨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只将手指抬高，落在姜九媚的肩膀上，洞若观火的眼神里藏着自豪和狡黠，“但是……”
“但是什么？”相比之下，姜九媚的眼神就比较柔和且清明了。
她还自告奋勇地提了一个条件，“以后要是还不起，我人就给你。”
顾怀谨刻意提醒，“好像是你觊觎我吧？”
“我是女人，我比较吃亏吧。”
姜九媚推搡着顾怀谨的手臂晃了晃，摇了摇，已经做足了撒娇女人该有的姿态。
顾怀谨嘴角笑着，“你再不放手，我脑袋就要晃晕了。”
“啊，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病人就是天，病人说啥就是啥。
何况自己喜欢的人，她不护着让着，拐不到手里啊。
“除了钱，还需要什么？”
姜九媚下巴扬得高高的，故意打趣说，“还缺，缺的东西可多了？”
“缺什么？”
“嗯，缺你啊。”她骗了他，凑上去，嘴唇蜻蜓点水地触了下，可能荷尔蒙这东西比较祸人，二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怪。
当然，哪里都不缺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