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媚睡了半天，醒来，秋冰灵还在。
她问对方为什么不走？
那高冷的女总裁坏笑地看着她，说等后续。
她起身，用手机把文件发给秋冰灵。
“已经写了，在你的邮箱。”
秋冰灵急急忙忙地站起来，拿出手机，做好一饱眼福的机会。
在她扫描到第一行字的时候，就觉得内容凄惨。
“不是，这师父怎么死了，他不是女主的希望之光么？”
姜九媚偏转脑袋，似在思索，“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秋冰灵头大了，她看着躺在被窝里的人，觉得九媚的眼睛没有神采，甚至比以前更清冷了。
至少上次，她还看见九媚这孩子笑呢。
“内容……不改了？”
姜九媚点点头，视线还在别处，“不改了。”
“好吧。”秋冰灵从邮箱里退出来，将桌上的帽子往脑袋上一扣，就撑着太阳穴，盯着姜九媚望的方向，“如果需要我，我就不走了？”
姜九媚转过头，打量着秋冰灵，“还是走吧？”
秋冰灵的靴子蹭了蹭地面，无辜又可怜，“你都不挽留我的？”
姜九媚难言地啧啧舌，她单手抚着太阳穴，很纯粹地解释，“你是成功的商人。而我却是个危险的人物。接下来我所要做的事情，估计是要玩命！”
她那眼睛不比往日纯真，仿若帝都，蒙了厚厚的白雪，风起了，雪花翻飞，雪化了，又是无法言语的冷。
秋冰灵觉得，此刻的九媚，给她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或许从对方的嘴里听到了玩命二字，秋冰灵迟钝地放下了脚。
她摊开洁白的手心，把一串钥匙递出去，“你要玩命，也需要有住的地方。我在帝都倒有一套房子，要不然……”
红唇轻轻地扯了扯，她努力营造出一种不差钱的错觉，“你当总裁的时候，偶尔会工作到深夜。但我，工作比你轻松，只要胆子大，一晚上几十万都是绰绰有余的。”
她眯着眼睛，刻意地说出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意味，转而就霸气十足道，“所以，好好工作，不用担心，一套房子我还是可以弄到的，另外……”
她不想连累到秋冰灵，突然冷冰冰的口吻，“明天离开帝都，记得管好嘴，不要向任何人说认识我。”
秋冰灵倚靠在椅子上，手指拍了拍自己的腮帮子，愕然不已，“你就那么危险？”
“不。”
姜九媚笃定地转了个措辞，“应该说，我很危险。”
“可是……”外人面前，秋冰灵是个事业成功的女商人，年纪大，大龄单身高冷女神，可到了九媚跟前，她却温和地如同绵羊。
时不时地希望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九媚这个孩子。
她也奇怪，一个单身女人，竟然会想着把九媚当成孩子。
是因为文学天赋么，不，她觉得不是。
毕竟自己手里，出色的作家比比皆是。所以她要么是被文学风格所吸引，要么是因为九媚的人格魅力。
“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我还是会第一时间赶到的。”
母亲一般的温柔话语。
她起身，走到姜九媚的跟前，很讨好，“师父，能不能吻别一下？”
“别幼稚！”姜九媚张开两手，抱了下一身天蓝色西装的秋冰灵。
秋冰灵掀了掀眼皮，退后两步，目光失落。
刚提着手提包准备离开，姜九媚忽然叫住她，“冰灵。”
“师父还有事？”
“说实在的，如果真有你这么一位母亲，那或许是我的幸运呢。”
九媚在打趣，也是发自内心。
毕竟在她说出这样一句不可思议的话时，眸子里有惊喜的，潋滟的光芒。
秋冰灵提着背包，在玄关处止步，这么多年，能够听到九媚调侃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