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言诚点了点头,喝了杯茶:“那就再等等吧,怪了,今日我叫他早些回来,他分明应了。”
之前看守侧门的姑娘恰好换班回来,闻言便道:“二东家早时回来过一次,不知为何,树下没见他离开的身影,他的暗桩说二东家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匆匆离开了。”
文言诚笑笑:“匆匆离开?”突然脸色一变:“你没见他离开?”
姑娘吓了一跳,立刻跪下:“是,主子,他的暗桩行色匆忙,属下心有疑虑,已经派人跟着了,之后属下上楼查看,见二东家的房间锁着,敲门也无人应声,应是离开了。”
文言诚面色有些难看,迅速上楼,房门的确像姑娘说的一样锁着,他指了指上面的锁:“你来查看时,便是如此?”
姑娘应是。
文言诚双手背后退了一步,声音冷凝:“把门踹开,叫人把那人给我抓回来!”
两个姑娘对视一眼,听话地把门踹了开,房间里仍是鬼伍壹离开时的样子,房间里的东西被人翻乱,床上趴着的人缺了两只袖子,手里像是拿着什么,却不见物品。
姑娘们表情一变,立刻告退,安排人手去外面抓人,文言诚则给他把了脉。
王蛇剧毒,遇血封喉,在发作前及时吞了解毒药,得以暂时压制,又找到了对症的解药,看上去像是刚要服下,还未吞咽就昏了过去,若是有人帮忙,就不会这么轻易死去。
文言诚叹了口气,想来他根本没有求助的打算,说不定还跟他那“天煞孤星”的体质有关,恰好没来得及吞咽就昏迷过去,显然是“天”不给活路。
真的完全不给活路吗?文言诚像是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匆匆离开房间。
皇宫内,曾经的太子妃、现在的皇后费力诞下一子后身亡,据说,此子从小便被皇帝着重培养,陛下盼望他未来能成为与百姓共疾苦的明君。
这是皇后为皇帝诞下的第一个孩子,先皇驾崩守孝三年,皇帝还没有其他嫔妃,大皇子又是嫡出,不会出现先皇的情况,一定是太子。
皇帝寝宫内,文言诚抱着心口带着印记的小娃娃,这印记与近百年前天空中出现的那枚印记完全相同,与司弋身上的印记一模一样:“陛下可知这印记是什么?”
皇帝摇头,继续批着奏折。
文言诚哄着孩子:“您当真不知?”
皇帝看他一眼:“你想带走便带走,那些市坊小书朕听闻不多,这印记虽然名声甚广,可也只是死了个本就该死之人,生产一事自古便难,朕还不至于因此疑神疑鬼。”
文言诚挑眉笑道:“陛下真不担心天煞孤星的名号?”
皇帝无奈:“若此名为实,朕现在应该已经驾崩了才是,若当真如你所说,那司家不也该是满门灭亡?再者,皇宫自有天佑,七十余年前的旧事,翻不起波浪。”
文言诚熟练地哄哄孩子:“嗯,言诚也不信,陛下,您说……人有轮回吗?”
皇帝也不计较文言诚的无礼,如果真要跟他计较,怕是文言诚的脑袋都不够掉的:“有或没有都无所谓,轮回后会失去原本的记忆,外貌、身份也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那还能是原来的人吗?”
文言诚又挑了挑眉。
皇帝继续道:“他不再是司弋,就像司弋也并非云钟岁谅一样,从此,他便是我的大皇子,朝堂太子,亦不再是徵羽坊二东家,鬼医门的傀儡了。”
文言诚耸了耸肩:“听陛下这样一说,仿佛对我们更有利。”
皇帝点头:“鬼医门的野心太大,你费尽心思才到这个位置,那司弋本事看不透,与其费尽心思试探猜测,不如除掉。”
文言诚把孩子放到床上:“所以您对我徵羽坊的人出手?”
皇帝笑了笑:“莫非言诚不舍?”
文言诚叹气摇头:“他刚被我收复,正要成为我们的一员大将,就被您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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