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
啾——
啾——
三头翼鸟高鸣,展翅翱翔,极速掠过浓雪纷纷的天际。
城市上空一同出现三头翼鸟的动静有点大,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人们见到三头翼鸟飞向城的西南上空,禁不住悄声,直至大声谈论。
“三头翼鸟一同出现,难道发生了大事?”
“自三天前夜间起,翼鸟时不时飞行在城的上空。今天是三头翼鸟齐齐出动,这明摆着城内发生了大事。”
“肯定出大事了。”
“这不是屁话吗?如果不出大事,三头翼鸟不可能一同出动。现在是,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衙门的人大动干戈。”
“我听说前几天县里的羊毛丢失了很多,据说有七八家牧场都被小偷关顾了。”
“什么人敢动羊毛?那不是送死吗?”
“找羊毛,翼鸟何必在天空中飞?”
“这你就不懂了吧。此刻三头翼鸟一同出现,捕快应该是追踪到盗贼的行踪,准备一举歼灭他们。”
“有人动羊毛,胆子……”
哒哒……一队士兵骑马,疾驰而过。
沿途的居民不敢再大声谈论,等全副武装的士兵、捕快和公主的侍卫过去,又嘀咕起。
“城防军。”
“看,那边是公主殿下的侍卫。”
“还有大批的捕快。”
“这是要消灭盗贼的节奏呀!”
“动羊毛的人,胆量真的可以。”
“还不是送死的命运。”
“……”
呼噜呼噜的风雪中,三路人马快速赶往城西南,准备抓捕“鱼龙帮”的成员。
尉迟碑招供了后,县尉呼延烈一刻不息,通知了县长、公主殿下、城防军。
抽出三路人中的三分之一,外加三头翼鸟,前往“鱼龙帮”的蜗居点,准备一举覆灭它。
呼延烈乘坐于一头翼鸟上,是第一梯队先到达“鱼龙帮”蜗居点。
啾啾啾——三头翼鸟盘旋在废旧的一处院子上空,不降落。
呼延烈眯眼扫视下面。
废旧的庭院中满是落雪,雪地上留有多而凌乱的人脚印,证明院子里有人,人数还很多,符合尉迟碑所交代的情况。
“他-妈-的!让老子费劲,搞得我都吃不好睡不着。你们这群老鼠,今日终于找到了老巢。”
这一刻钟,呼延烈感觉到生活有了希望,仿佛丢失的羊毛全部找到,高枕无忧了。
几天的煎熬,整得他的精神高度集中,随时面临崩溃的边缘。
他脑门壳上的头发都掉了不少。
羊毛,是属于皇家、王室、卿大夫、士大夫的贡品。若找不回羊毛,后果是掉脑袋的。
【高阳舍这个小子有才,没有他,找到这群人,还得多花一点时日。或者是找不到他们,我断送前程。】
下面“鱼龙帮”躲藏之地,是一处废弃了很久的院子。
据说,一夜之间,以前的主人全-家-死-绝。后来又闹出不少人命,从此,没有人敢入住,也没有人再打院子的主意。
这样的地方邪门,不干净,晦气得很,没有人愿意招惹。
也只有这种外地来的行为不端之人,敢行此事,蜗居在此地,躲开众人的耳目。
【这群人倒是选了一个好地方。】
呼延烈明了了。
捕快、公主的侍卫找遍平州县,士兵封锁通往外面的途径,都没有找到盗窃人,是因为这些人藏在此地。
生活在这儿的人,谁都不愿意踏入这处废弃的院子半步,免得被不干净的东西盯上,死得不明不白。
“外面什么情况?”鱼龙帮的帮主昏昏沉沉的醒来,睁开浑浊的眼,揉了揉眉毛。
“帮主!天空中有三头翼鸟。”
“三头?”
“嗯!”
“出现了多久。”
“几分钟。”
两天两夜来,翼鸟盘旋在平州县的天空,已经是常态了。
帮主没有放在心上,坦然的说:“我们的人都撤回来吧?”
昨天,他吩咐下去,全鱼龙帮的人都得留在这儿,不准外出。
城内城外到处是捕快、侍卫、士兵,帮主不敢冒半点的风险。
反正该打听的消息都有了,人留在外面,被捕快抓住的概率太大了。
尉迟碑和鲜于宏毅被抓走,他就很担心了。还好,两天过去,捕快似乎对这处废旧的院子不感兴趣,没有人来骚扰,帮主终究安稳了点,不再之前那么闹心。
两天的时间,衙门的人不出现,意味着捕快审问尉迟碑和鲜于宏毅到头了。
或许在刑具下,那两个人投胎去了。
“帮主!今天的翼鸟有些不一样。”一位亲兵低声提醒。
“有啥不一样,前天夜晚、昨天一天、今天上午,翼鸟在院子上面飞来飞去,没有发现我们的踪迹。都一样,他们在瞎忙,瞎转。”
帮主侧耳,听了一下啾啾高鸣的翼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