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许本是涵养极好的贵公子,但没有哪个男人能在自己的女人遭受调戏时依然能保持淡定。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姑娘,他都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怎么能被人这样调戏?
即便这人是他曾觉得颇为欣赏的传统文化传承者、美食家。
陆时许的脸色已经黑得跟锅底似的了。
老麦笑得合不拢嘴,指着陆时许道:“陆总,你怎么一点就着啊!女人嘛,再好看,也就是个摆设,不要太把女人当回事。把她们宠得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也不好。你想开点吧,女人如衣服,兄弟才是长久的。怎么样!?把你女人借……”
砰——
陆时许骤然起身。
红木靠背椅在地毯上拖出长长的一道痕迹。
言小蹊一直观察着老麦。
比起气恼,她更觉得奇怪。
陆时许的朋友不多。
他能把她带到这里,来见老麦,可见老麦是陆时许很看重的朋友。
寻常的商业上的伙伴,陆时许不会带她来见。
所以,老麦怎么会是这么一个品行不端、甚至称得上品行恶劣的男人呢!?
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入得了陆时许的眼!?
此刻,她总算发现了一些端倪。
言小蹊握住陆时许的手。
男人的手都绷得紧紧地,想是蓄着力。
言小蹊道:“你别冲动,大叔,我觉得老麦不对劲。”
“他是不对劲。”
陆时许很显然没有get到言小蹊的言外之意。
言小蹊道:“你看他的眼睛,有些疯狂,看起来像是被谁操控了。”
“操控!?你指的是…木偶!?”
言小蹊点头。
她把陆时许拉到窗边,一边留意着老麦的举动,一边低声问他:“老麦是个什么样的人?”
“爱好华夏文化,儒雅谦逊,宽和善良,淡泊名利。”
“你认识的他会做出今天这种举动吗!?会对兄弟的女人出言不逊吗!?”
“不会。”
“那他喜欢开玩笑吗!?会不会觉得你们关系铁,开开玩笑无伤大雅!?”
“不会。对于男人而言,有些玩笑可以开,但有些玩笑不可以。尤其我多年不近女色,一一,你是我的唯一。兄弟们都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重。”
言小蹊被理智支配的大脑在这一刻很明显地柔软了。
她捏了捏陆时许的手指。
她道:“这就对了。老麦今日的言行格外反常,这很不对劲。大叔,你稳着老麦,最好能想法子抽取他的血液让我带回去做分析。我想去楼下那间包厢看看。”
“不行!”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你忘了?我百毒不侵。”
“那也不行。”
“那要不,你下去查看!?我在这儿稳着老麦。只是你受得了老麦还继续用这种辞藻攻击我吗!?即便他是受人控制。”
“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言小蹊憋着笑,道:“所以还是按照我最开始的提议吧!你放心,我是个姑娘,容易让人放下警惕。楼下那包厢没事最好,如果真的涉嫌毒品交易,我会让他们知道违法犯罪的下场。你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在上面好生待着。”
“十分钟。”
“嗯?”
“十分钟之内你如果没有上来,我就下去。”
“好。”
“一一,注意安全。细细一想,老麦的确是去了楼下包厢后才变得反常,如果真是木偶,那么楼下包厢的嫌疑很大。毒贩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徒,你一定要小心。”
言小蹊握着陆时许的手微微收紧了一些。
她道:“我现在相信关心则乱了。咱们连Q都见识过了,我难道还不知道毒贩是什么德行!?”
陆时许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