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么不体面。”里奥妮递过去一方手帕,“站起来,擦擦脸。”
不料莉塔哭的更大声。
“你的小女朋友还没哭呢,你这位负心人就哭成这个样子。”里奥妮下了贴猛药。“不知道的还琢磨,你哭成这样,是受了多大委屈,这算什么?先哭者为王?”
莉塔被话刺得一激灵,她宛如一个被母亲训斥的小孩,想嚎啕大哭却又不敢。
里奥妮吝惜于任何一个眼神,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留下一句冷冰冰地话。“若是让阿德莱德看出端倪,你的慰藉品也会离你而去呢。”
待里奥妮转过身,莉塔哭的更狠,她咬着自己的手背,企图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此时她谁都不顾上,心里只有委屈。
里奥妮在厅外等了会儿。
舞台此时用光栏隔成两个世界,一边是珍妮——阿德莱德站在演讲台上,暖和的灯光染在她肩;一边是乔恩——扮演者杰森躺在床上。
阿德莱德每慷慨陈词一句,杰森就骂:“骗子!说谎!胡扯!她混账!”
“你在这里。”莉塔手里拿着一捧火红香水月季,多半来自街对面的花店,大概女孩已下定决心,今夜不能一无所有。
“回去吧。”里奥妮柔声说。
此时乔恩最后一首独唱——《无从辨明》的前奏响起。
“政-客/只是富商的狗/医生/可以被买通/科学家/各有赞助/没人在意我们的生死/没人在意我们的喜怒/我们的悲欢离合对他们而言不及一张钞票/我们的一生为何如此滑稽/人的一生就是史上最荒诞的闹剧/我不知道谁可信/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也许唯有上帝无法被金钱所收买/因为他看不见/也摸不着/但也许他就在我身边。”
“我希望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善者有好报/坏人得惩罚,”乔恩对外孙女伸出手,“我要你遵守教规/守贞/虔诚/一生一世一双人/夫妻扶持/永不离弃/并非我愚昧不堪/只因我也不知该何去何从/这个世界如此糟糕/冰冷/我仅希望/倘若世上当真有神/你遵守这一切/或许他会愿意示你以一毫厘慈悲/佑你免受任何伤害。”
“愿人间予你仁慈。”
最后一个单词Mercy唱出,舞台上灯光同时熄灭,全场陷入黑暗。
安静数秒后观众起身鼓掌。
几个讨厌的士兵开始扔帽子,还砸到了工作人员的脸。
大幕再次拉开,演员谢幕。
阿德莱德拿起话筒,“祝大家圣诞节快乐。”她将略微凌乱的长发别回耳后,“我……”
喝彩声直接淹没了她的声音,鲜花砸上舞台,很快台缘堆起一层花。
有时阿德莱德怀疑这群人是故意针对她的。
每到这个环节所有的观众都开始拼命起哄。
杰森边鼓掌边冷嘲热讽,“当然我们要感谢萨伏依女士每晚的卖弄风情,大概是看在她的份上,克洛伊剧院才没发生枪-击-案。”
“先生,真不好意思,我今年十七,你的这个玩笑很过分,”阿德莱德把话筒扔了,她走上前去,“我们法庭上见。”
她丢下所有人,率先回了后台,卸妆,换衣。
简等着化妆室门边,递给她根笔。
“我今天不签名,不合影。”阿德莱德说,“过节了,给我放天假吧,我好累。”
简点点头,“需要我开车送你回去吗?”
“不用。”阿德莱德勾了勾唇,“假期快乐。”
“那我先走啦,”简说,她已经开始美滋滋地盘算这几天长假该去哪里游逛,“明年见。”
“明年见。”阿德莱德站在走廊窗下。
窗敞着,寒风扬起她的发。
“找到你了。”里奥妮眼尖,一眼瞥见阿德莱德,扯着莉塔跑过来,埋怨道,“为什么不接电话,真叫我们好找。”
“手机没电了。”阿德莱德胡乱找个借口。
里奥妮比较敏锐,见状赶紧撤,“我有些事,先打车走了。”
“开我的车吧。”莉塔把车钥匙扔过去。“打车不安全。”
里奥妮没接住,她从地上捡起钥匙,抓着就跑,慌乱难掩,快出剧院大门时才想起喊一句:“谢谢。”
等她走后莉塔从背后拿出花,“送你一朵花。”
“这是一束。”阿德莱德取过花束,“我比较喜欢紫罗兰。”
短暂迟疑后,莉塔说,“好的,明天送你小紫花,我保证。”
倏然月季花递到了她的面前。
“那你现在去买。”阿德莱德把花塞到莉塔怀里。
“已经十二点半了。”莉塔胡乱抱住花。
“关我什么事?”阿德莱德走去了停车场,没多久莉塔拉开副驾驶的门,扔给她一支紫罗兰绢花。
“你为何总是这般的喜怒无常?”莉塔气喘吁吁地埋怨,她把月季搁到后座,用手扇着风,“这花是我偷的,我砸了香奈儿店的橱窗。如果我被捕了,我一定会把你供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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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没那么喜欢莉塔……她俩是凑合着过的好闺蜜(人很复杂的,小孩才做选择,成年人当然暗戳戳的企图全要)
我需要求个评(((((阿呆看起来怎么样!还凑合嘛?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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