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以君将药放至鼻端后明画不自觉地呼吸都开始发紧。
闻了一下手里的药丸后,还以君的目光幽深,脸瞬间冷了下来。
“一群废物,近三个月的时间就做出来这样的废品,白费那些药材。”
还以君说着无比嫌弃地将那颗丸药往地上一丢。
明画看着自家公子每检查一颗药脸色就冷一分,盒子里的药一颗一颗减少,她越发心惊胆战。在还以君拿起盒子里最后一颗药时,她内心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还以君皱着眉头闻了一下那颗药丸,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几分。
他仔细闻了又闻,这才把药放回去。
“也只有这一颗勉强能用……药房那边的人是越来越没用了。”
明画不敢说话,只默默将药收起来。
还以君在书桌旁坐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沉思,犹豫了好一会儿他方才拿起桌上的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他将写好的东西吹干墨迹叠好,明画立马双手接过,然后匆匆出去了。
还以君浑身脱力一般靠进椅背里,闭着眼睛揉捏眉心。他该如何做……
太阳西落,余晖消失在山背后,星星一颗接一颗缀满夜空。
夜里,不知名的鸟叫声和虫鸣声混在一起,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一个黑影快速自青石小路上走过,向着远处去了。
虞楚之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黑影自外面闪进来。
长长的斗篷将他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叫人看不出来是谁。
他微抬起头看向床上的人,烛光映着的侧面能看到高挺的鼻子还有红色的好像随时带着笑意的唇。
他缓缓来到虞楚之床边,自然地跪到床边。
因为他跪下的动作,他身上的斗篷掀开了一点儿,从里面露出一块淡紫色的衣角。
苍白修长的手从黑色的斗篷里探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精致的木盒。
黑色的丸药入口,虞楚之蹙了眉头,他很想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谁,可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
他恍惚间好像听见有人在说:“父……深夜前来,扰了您好眠了……”
那个熟悉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空灵澄澈,又好像就在他的床边,温和而熟悉。
虞楚之还未想到这熟悉的声音是谁,一阵困意袭来,他很快又陷入了梦中……
来人收回手,拉低斗篷的帽子,再次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像来时一样退了出去。
巡夜的两个白衣姑娘打着灯笼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两个同样打着灯笼的小厮。
她们腕上银铃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更加清晰,白色的衣裙被夜晚的凉风吹起,更添几分诡异。
安静的晚上这样的遇见难免让人不安,然而,在遇上迎面走来的黑斗篷身影时,五个人竟然都是一副司空见光波澜不惊的样子。
打着灯笼的四人无声弯腰行礼,黑斗篷脚步不停自他们身边走过。
待黑斗篷走后,四人也像之前一样继续巡夜。
黑夜在寂静中褪去,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将蝴蝶谷照亮,一切都还是曾经的模样。
还以君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食指和中指曲起,在床栏上敲了两下。
房门很快被从外面推开,明画和几个小丫鬟端着洗漱的东西进来。
明画上前掀开床幔,还以君还保持着刚刚的样子,一腿曲起,一只手搭在上面,支着额头,眼睛闭着,好像没睡好的样子。
“父亲那边的人今早有说什么吗?”
“先生那边的人说,先生似乎好了很多。今晨谷主和无诡先生去诊过脉,也说先生好些了。”
先生是蝴蝶谷的人对虞楚之的称呼。
听明画说无诡和花折诊过脉了,还以君放下心来,轻轻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本以为虞楚之好些了,可没想到没过几天就又有了反复。
无诡和花折刚松了一口气,又紧张起来。
虞楚之的病情反反复复折腾了许多次,入了冬天气渐凉以后更是糟糕。
花折和无诡没日没夜的熬着,还以君前去看虞楚之时常能看到花折一脸疲累的样子。
卡文了卡文了,感觉自己现在的思路就像我手里随时卡到黑屏的手机喜欢烬忧草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烬忧草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