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原来,你是从乡下来的?”
“是啊。”
“没事,你继续说。”
“好……第一次来都市,凡事感到新鲜,尤其第一次看到天桥,汽车在桥下穿流不息,人们在桥上熙熙攘攘,让我感觉好不气派……于是我攀上了天桥,趴在栏杆上看底下飞驰的汽车,有风吹过,就如同脚下正踩着那些汽车飞行……”
“你这个比喻可新鲜。”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身后传来二胡声,转头望去,看到一个乞丐在拉二胡,乞丐拉得好听,但他衣服太破了,胡子拉碴的,满脸皱纹,而且,面前的钱罐里没有几分钱,我便同情起他来……
实话说,他还不如我们乡下的老头儿自在啊……再怎么说,我们乡下的老头儿自家种地还有口饭吃……原来世上还有这么惨的人!”
“雪姨?”
“嗯?”
“有些老头儿喜欢骗钱的,他们最会装可怜了,看起来会比郭达·斯坦森饰演的无家可归的乔伊更可怜。”
“你是说我被骗了?”
“这么说你给他钱了?”
“给了……立马掏出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他。”
“……”陈少棠顿了顿,想了想当下她拥有的整幢大楼的产业,弱弱地问,“那得多少钱?”
“二十!”
“呃,这钱……可真不少。”
“钱给了拉弦的乞丐后,我却没钱吃饭了,好不容易饿着肚子熬到晚上,徘徊到一处大排档前,眼瞅着一张桌上的烧鸡大流口水,看看档主正背对着烧鸡忙着炒菜呢……”
“那你还不赶快拿走那只烧鸡?”
“桌子边上还围着四位彪形大汉呢!”
“呃!那可不能拿。”
“还好,那四位彪形大汉看起来醉醺醺了,于是趁他们在碰杯吹牛时未注意,我悄悄路过桌子,迅速取走了那只烧鸡。”
“那四位彪形大汉醉得是够严重的。”
“主要我身法快……我拔退便走,可还是被档主发现了,那人大叫一声引起了四位醉汉的注意,他们撂了酒杯便向我追来……”
“追上了么?”
“要不是我贪吃,他们怎么追得上身法如此之快的我……我实在饿了,边跑边吃,趁着在某处阴暗的街角飞起一脚踢翻了一名醉汉……”
“雪姨?”
“嗯?”
“你确定没吹牛么?”
“呃……总之一名醉汉倒了,其他醉汉并未发觉,那名醉汉甚至以为是自己绊倒的……三位醉汉继续向我追来,跑着跑着,我已经把那只烧鸡吃完了。”
“这得追了多远啊!”
“我也实在饿了……说来也巧,在我前面忽然出现了一个高大俊拔的身影……别怀疑我的眼光,我看人总没错的,即使那条街道当时十分昏暗,但前面那个身影的确帅气……”
“不会那就是我爹吧?”
“你怎么知道的?的确是你爹。”
“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
“你以为我在讲电视剧的故事?”
“呃……你讲吧,我不插嘴了。”
“好的……就在距离那个帅帅的身影三四十米之遥时,我蓦然拐进一处街巷,然后转过身来,面对着三位醉汉举起了手中已被吮干咂净的鸡爪……”
“好武器!”
“你又插嘴了。”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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