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草榴花,画堂永书风清暑。绮筵歌舞。岁岁酬端午。
人在九州池,清风拂面,荷香扑鼻。端午宫宴,皇帝只叫来孩子们欢聚。延嘉郡主携夫君出席,许久未见吴瞻,他看上去过得还不错的样子。两人相敬如宾的落座,郡主自顾自地慢慢饮酒。
赵王懒得理吴瞻,直接和东安王坐一块儿了。同为少年,赵王如一轮旭日,东安王则如一弯新月。清如水,凉如冰,只想守在夜空的一角,不愿去叨扰任何人。
赵王上上下下看了他几眼,笑道:“昭仪娘娘今儿可没少费心啊。”
东安王也笑了,这般精心搭配的簇新衣饰,的确是母亲的手笔。他拂起衣袖,端起瓷盏,看着杯中的酒,只说了两个字:“是呀。”
宋王格外沉默的坐在席上,他眼尖的瞧出太子正蓄着什么坏主意。恕他眼拙,看不出诸人有什么问题。他只好努力回想着,谁最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一曲舞毕,兴康公主莲步款款地走到皇帝的案前,为父皇敬酒。这菖蒲酒是她府里自酿的,醇厚但不醉人。
“如此美酒,朕应该赏些什么呢。”
兴康公主笑靥如花,道:“父皇赏什么,儿臣都高兴。”
就在此时,宋王听到太子又尖锐又嘹亮的嗓音,他循声望去,只见太子俊朗的面皮上浮着无比温良的笑容。
“父皇,不如赏兴康妹妹一些禽鸟吧。”
“禽鸟,为何?”
“父皇不知道京中近来流行百鸟裙,此裙采百鸟羽毛织成,正视为一色,傍视为一色,日中为一色,影中为一色,却不知其本色。若没有奇禽异鸟,兴康妹妹如何添置新裙,如何独领风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