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说笑了。”话虽如此,兴康公主却不自然的抓住了裙摆。
齐王担心的看着胞妹,他知道兴康有三件百鸟裙,亦真亦幻,美不胜收,实乃旷世珍品。但如此劳民伤财的东西,又是父皇的禁忌。过于奢靡,乃衰败之象。
所以兴康多半只在公主府内穿,偶然几次外出,便惊艳了洛阳城。搞得王公大臣家的小姐们全都差遣仆人上山捉鸟,现在的洛阳城可谓是一鸟难求。
偏偏今日,兴康公主没忍住正好穿了百鸟裙,虽然在最外层罩了一层纱裙,但仔细一看便能见到隐约闪烁着的百鸟图案。
齐王想,这还是自己的错。自从封了亲王,兴康便得意忘形,失了往日的谨慎。只是,太子的耳目可真多,事无巨细的盯着每个人……
楚王用筷子戳着蜜粽,不发一语的太子妃嫂嫂穿得是红蕉,既不张扬又够体面。事不关己的看戏最有趣了,尤其还是皇兄痛打落水狗。
“兴康,太子说得可是真的?”
“是。”兴康公主扑通地跪在地上请罪,“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是你身为公主,一举一动,都会吸引无数目光。此风一开,只会令众人追逐攀比起来。有了百鸟裙,就会有千鸟裙,万鸟裙,天下的禽鸟只怕很快就会绝迹了。”
话说得极重,只是到底是节日,皇帝没有继续责备。
见兴康公主垂头丧气,延嘉郡主不免有点幸灾乐祸,真的只有一点点。听说,兴康的百鸟裙可不止有一条。剩下的,她应该不会舍得毁掉,而是锁进箱子里。
第二日,兴康公主的处罚来了。削减食邑一千户,罚俸半年,闭门思过一月。这番严厉地责罚,朝野民间一片哗然,延嘉郡主倒不是很意外。谁让兴康触了皇帝的逆鳞呢?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皇伯父,绝不许自己有任何污点。
只是,延嘉郡主有些疑惑,百鸟裙的点子是兴康自己想出来的,还是有人谄媚讨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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