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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孩儿哭笑兆吉凶(1 / 2)

安葬了四哥和五哥后,李辞归亲往驿骝店找到了银花。他简单的说了下五哥去世的经过,并把那铜心锁交还给银花。银花流着泪,默默地接过铜心锁回到自己的屋子。

后来,李辞归听人说,银花躲在自己屋里,不吃不喝,也不言语。次日,银花一身素衣素服,特意给爹娘做了一顿可口的饭菜。一家人吃过饭后,银花流着泪与爹娘说,她要到五哥坟头上焚炷香。其爹娘也没多想,只是嘱咐她早点回来。可谁能想到,银花竟服下了砒霜哭倒在了五哥的坟头上。有见于此,俩家人便为他俩办了阴婚,合葬一处。然而,头七那天更可悲的事又发生了。银花的爹娘因无法面对女儿的离世,竟也双双地服下了砒霜。

这事很快就传到了医养堂,李时深特意让儿子去帮着料理了俩老人的后事。为此李时深还曾感慨地与身边的孩子们说道:“银花姑娘的殉情,实属不孝;其爹娘的死则是陷女儿于更大的不孝。所以自古以来,但凡不忠、不义、不孝、不自然而死者,皆为邪绝。邪绝是要背骂名的呀!”当时,李时深的这番话主要是给只剩下惟一的儿子——李辞归说的。又过了数个春秋之后,李辞归的太祖父母、祖父母便都相继地离世了,几个姐姐也都先后嫁了人。从此,一向人丁兴旺的医养堂稀冷了下来,李时深也随着老辈人的相继故去越加显老了。

尤其是近些年来,李时深变得像老伴一样,爱念叨嫁出去的女儿,并盼望她们都能回来看看。所以赶上儿子这趟出门,他不只是要叮嘱儿子要注意安全,也希望俩闺女一同回来看看。

……

李辞归把赢子和抓好的药一并交给媳妇后,便去准备出发前的工作。媳妇一直都不知道他要出远门的事。入睡下前,李辞归才把明儿出门的事与媳妇说了,还特意把爹爹骂过自己的话与媳妇学了一遍。

媳妇听了很是惊讶,同时觉得公公骂他骂得还挺形象的,便忍不住说道:“啥?骂你是只母鸡!还是一只…趴窝的母鸡!”媳妇忍俊不禁“噗嗤”的笑出声来。她忙掩嘴笑道,“喔哟,还是只不知醒的母鸡!咯咯咯。”媳妇终是忍不住大笑起来,李辞归也跟着呵呵地笑。岂知,他那笑声更像是只母鸡在叫,引得媳妇越发的收不住笑了。李辞归无奈的推她一把说,“好啦,有啥好笑的嘛。快铺床,我要睡了。”

媳妇一边笑着一边把被子铺开,李辞归脱了衣裤钻入被窝,又冲媳妇笑道:“我一个爷们,只能是只‘公鸡’,而你才是只趴窝的母鸡呢。来吧!我的母鸡。”他爬起来一把将媳妇拖进了被窝。……

一早,天还蒙蒙亮李辞归便醒来了。他见媳妇和儿子睡得正香,便轻轻的挨近熟睡着的儿子亲了一口,然后爬起来穿戴好,轻手轻脚地走出了东屋(旧时长子住的地方)。他先去厨房取了干粮,又到马厩牵了枣红马,再次返回了东屋。他望了眼依然暗黑的窗口,然后取来头一天准备好的行囊,逐次的搬到马背上,认认真真的绑扎好,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一切妥当后,他拍了拍手,故意冲着寂静的东屋大声说道:“好啦!可以走喽。”

他如此无非是想希冀喊声能使媳妇抱着儿子一同出来送送。他等了一会,可屋子始终静悄悄的。他又喊了一嗓子,还是不见有动静。李辞归有些不快,更有些失望,轻叹一声,扯下马缰正要朝大门走时,媳妇便隔着窗户唤道:“他爹!你等等。”李辞归闻讯欣喜地收住脚步,回过身来。其实,他一直磨磨蹭蹭,迟迟不走就是想看看儿子。

媳妇撩开门帘,怀抱孩子正笑盈盈地走出房来;李辞归见着即欲去迎,可想到昨日才被爹爹骂作是只不知醒的母鸡,这会可不能再让媳妇笑自己婆婆妈妈,便假意的问道:“啥事啊?”媳妇晓得他是在装,却是笑靥模样地看了眼怀里的孩子说,“没事儿,我俩出来送送你!你瞧呀,赢子睡得多香啊!”

李辞归忙撂下缰绳,跑去把熟睡着的儿子抱过来仔细的端详着,又忍不住一再亲吻孩子那红扑扑的小脸,媳妇一旁端详着说:“你瞧呀,赢子睡得多香哪!打病起就没见他睡这么踏实过。”李辞归满脸欢喜,颇显自豪的说,“可不是嘛!还我爹开的方子厉害。爹还说跟我保证说,赢子今儿准会精气神喽!”

“是嘛?”媳妇欣喜道,“我就担心你出门后他还是一副恹恹的样子。”李辞归信心十足的应道,“不会,怎么会呢。我爹说好了那就是好了,你放心吧,啊。咦——”

突然,李辞归显出不安的神情说:“不对呀!”他左右的看着儿子连声说道,“不对不对,不该是这样的?”媳妇顿时被他的话吓坏了,忙紧张地问道,“咋不对啦?啊!不会是落…落下了啥病根吧?”李辞归依旧是摇着头说,“不对不对!”

“哎呀!你倒是说清呀。真急死人啦!”媳妇可真被他的模样给急坏了,李辞归瞅了眼急切的媳妇说,“咋会落下病根呢?不会的。”媳妇是越加心急的追问,“那你说啥不对呀?”

李辞归见媳妇心急,竟是暗暗自喜。其实,他是想在出前亲眼看看儿子病愈后的样子,尤其是那久违的甜甜的一笑,当然哭也行。通常,初为人父者,当要远行或是远行归来之时,面对着熟睡的宝宝,大都有把孩儿弄醒的冲动。此刻李辞归就有这样的冲动。但他知道,当着媳妇的面要直接把孩子弄醒肯定不行。所以他才有意弄出些令媳妇的担心话以达到最终的目的。李辞归诡谲的看了下心急的媳妇说:“也没啥不对!你瞧孩子睡得那么沉,咋会有事呢?放心吧。”媳妇终于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说,“可把我吓坏啦!”

然而,媳妇才松了口气,李辞归又不无疑虑的说:“不过,我还是觉得不对劲!”媳妇吓得再次瞪大眼睛来问道,“哎呀,哪又不对劲啦?喂,我说你能不能别这样说话!人都快被你吓死啦。”

见媳妇被搅得紧张兮兮、不知所措的样子,李辞归是暗暗偷乐。他不露声色,故显疑虑的说,“跟你说吧?我是在怀疑呀!”李辞归看了眼熟睡着的儿子,然后与媳妇说道,“你想啊?先前爹爹给赢子看病,那可是没少下功夫啊!又是服药,又是扎针的,可就是不见好。可见要我出门了,他就保证啦。这不是明白着想让我放心出门嘛。所以,我怀疑赢子总这么沉睡着不定是有啥问题?”

媳妇似乎是听懂了丈夫的话,她惊讶地指着熟睡的儿子小声说道:“咋的!你…你怀疑爹爹用了啥奢睡的药吗?”

李辞归忙竖起拇指夸她道:“唔,够聪明!我还以为你想不到呢。”他就想把媳妇往这方面引,不料她真就怀疑上了奢睡药。他看着媳妇,煞有介事地说道,“你也知道,这奢睡药但是个郎中都会用,而且用起来那可是人不知鬼不觉呢。”他走近媳妇,故作神秘的进一步说道,“跟你说吧,其实不必用药也能让人安睡,而且还很容易,这就是找准了穴位,扎上一针。嘿嘿,那是要你睡上一个时辰就一个时辰,让你睡上一天就睡上一天。一点都不难!”

他凑近了媳妇,又故作神秘的说道:“不过,哪奢睡劲儿一过,原来是啥样子还是啥样子。也就是说赢子睡醒后只怕还是先前那副病殃殃的模样呢。”媳妇听了害怕地看着李辞归说,“不-会-吧!”

“不会?”李辞归很有把握地说道,“你想啊,昨晚赢子都已用服过了爹爹开的药,可干吗他还要我抱过去扎针呢?尤其是回来后,小家伙一睡就再没醒来过。你瞧,这天都放亮了他这么睡着。所以这很可能是扎了奢睡的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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