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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国运衰微感慨万端(1 / 2)

周恩知道要说清楚这些个主义不费些时间是不行的,可李望公的眼神让他感到现在不是谈这一话题的时候,因而点了下头说:“没错,只是您说的是‘旧三民主义’,现在已倡导新三民主义,其主要内容是‘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也称作‘三大革命政策’。”

李时渊闻说低语道:“联俄、联共、扶助农工。”可以说,在与周恩的这一段日子里,李时渊从他那儿听到了不少的新鲜事儿,尤其是当下的大革命形势。因而颇感新奇地说道,“这么说,国民党接受了共产党的主张愿意和共产党合作喽?”周恩点下头,并声音洪亮地说道,“对!共产党人还可以以个人名义加入国民党。目的就是为了彻底地反对帝国主义、军阀割据和封建势力。”

因觉得有义务对新思想的传播,他看了眼李辞归,然后冲李时渊问道:“时渊兄,您接受能力强。我想听听,您对那两本书是看法?”李时渊回应道,“你是说《辩证法》和《共产党宣言》?”随即坦率的说道,“我个人认为,那个‘辩证法’的思想不出《黄帝内经》左右,若与《易经》相较就更无法比了。那本‘共产党宣言’倒是颇有新意。但我得老实承认,里面的许多内容还看不大懂,有些观点接受不了。不过文中的“至今一切社会的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无疑是醒世警言啊!阶级,是不平等的根源,可人类社会都能平等啊?以我看,还得跟这五个指头一样。”他伸出手来示意着,然后说道,“你给我描述的共产主义情景,确实让人向往。不过,我觉得能实现古往圣贤所昌导的‘大同’社会就很不错了。在当下,但我觉得追求‘小康’更为现实。哎,说不好说不好,就当我没说。”李时渊忽然摆起手表示。

周恩觉得他的认识和自己的有许多不同,略为思索一下说:“应该说,古人谓之的‘小康’可视之为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而那大同社会倒是有些近似于共产主义社会的更高阶段;但两者的境界是无法比拟的!总之,眼下我们所要做的是,推翻一切不平等的社会制度,推翻这人吃人的旧世界!要推翻这种不平等的制度与吃人的世界,就应如《宣言》中所倡导的拿起阶级斗争的武器,用革命的暴力手段。”

周恩挥动的拳头,慷慨激昂看了眼很是吃惊的李时深说:“这就如你们医养中所说的,‘沉疴顽疾,必以重药祛之;痈疽之痛,必以利刃剜之!’”因说得过于激动,周恩平复了一下胸臆后才又继续说道,“现在列强横行、军阀割据,国难日重。更有汉贼,欲与外国合谋,分裂中国。如今我中华大地或被强租、或被蚕食、或被割让;琉球、澎湖、东山诸地已被倭寇占去。所谓‘割地如割肉。’此种痛恨,须臾难忘!遭此剜心之痛,究其根本在于国力不强。故愿以新三民主义,促策我中华民族再次强盛!”

李辞归已听得热血沸腾,禁不住说道:“看来,这三民主义乃是一副救国治民之良药喽?”周恩即刻赞许道,“嗯,你这比喻比得好。确实是一副救国治民之良药,只是希冀其见效还须有一大批的革命志士为之奋斗。”

李时深瞅了眼儿子,然后谈谈地说道:“这个…三民主义嘛,我也有听闻。一些主张也略知一些。老实说,我尚无法肯定它就是一副良药猛药。但惟有它用‘共和’把中国几千年的封建帝制给取代了,这等治力不能不承认其强大啊。由此而论,视它为救国之良药,可也;治民之良方,却不尽然。我始终认为,治民之良方惟礼义廉耻,忠孝仁义,信勇德刑,等等。因为它们皆是‘道法自然’的精髓,而且祛除沉疴、剜去痈疽之后,这医养之道便是‘谐与和’呀!所以……”

李时渊对哥哥的这番说辞颇有怨怼,因而不等他说完,便从旁插话且语气坚定地说:“周先生,我是跟定你了。你们也看到了,十四岁就被满清恶狗逼得离家出走,如今头发花白方敢回家。可以说,满清把我害得够苦了!唉,在我流离失所、四处躲避的时候,经常看到的是:军阀、洋人横行,国人遭殃,百姓受难。这国呀,实在是不像一个国啦!而我呢?更像是个丧家之犬,丧国之奴哇!”说到此因过于激动、感伤,以至于其手中的杯子微微地抖动起来。

他稳了一下情绪,继续回忆说:“周先生,您还是副官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不一般。尤其是看了那两本书(即辩证法、共产党宣言)后,我便认为,你不只是我生命中的贵人,更是我投身革命的领路人!来,这杯我敬您!”

“我也来。”李辞归也忍不住凑来。他先自一口喝光,继而兴奋地对父亲说:“爹!外面的事咋那样新鲜呐?”

“吃你的饭!”李时深很不快地回了他一句,此刻他不仅对儿子的反应不高兴,对弟弟的态度也很不满意。他语气沉重、目光忧郁的看着李时渊说,“时渊哪,这么说你还是要走喽?”李时渊迎着哥哥的目光,“嗯”了一声,并坦诚的说道,“哥,我这次是带着使命回来的。”

自进一步接触周恩后,李时渊已逐步成为一名坚定的革命党人,一言一行无不心系革命事业,故而说到“革命”便禁不住心潮澎湃;加之喝了酒,因而越发现得神采奕奕。李时深见了,再劝无益,便长叹道:“唉!既然这样,我就不再说什么了!”

他侧转身子,神色黯然地看着窗外那棵高大的银杏树,语气低沉地吩咐道:“黄昏前,让辞归陪你去趟咱家的祖坟。离家前,你得上上坟、祭祭祖。你要给爷爷、爹爹他们上香磕头,把你的意愿和他们说了。”说罢回身来,拿过酒杯一口喝尽。

他是舍得弟弟再次离去呀!大家知道他的心思,一个个不著声地把酒喝了。管家再次提壶续酒,李时渊忙站起身从管家手中要过酒壶。他先把哥哥杯子斟满,然后再把自己杯子斟满。他搁下酒壶,端起酒杯献与哥哥,自己把酒杯拿起,走向一旁,冲李时深跪下,愧疚伤感的说道:“哥呀!当年爷爷为了救下我,竟不惜拿医养堂作保押;爹爹因忧心于我而过早的离世;想来,咱娘也是因爹和我的不在而过早悲逝的呀!唉,他们一个个的走了,我这个做晚辈的却不能为他们奔丧尽孝。我实在是欠他们太多太多了!哥!多亏有您呀。哥,这杯我敬您!”

李时深望着哽咽着弟弟,站起身来,动情地把手中的酒捧起说:“这酒!也算是哥替爹娘,爷爷奶奶喝了。”说着他走到弟弟身旁,并排和弟弟跪了,李辞归见状,赶忙捧着酒杯在他俩的后面跪了。

李时深将杯中一半的酒洒在爷爷、爹爹曾坐着地方说:“爷爷、奶奶,爹娘!时渊还活着,他回家了!”说完,一仰头把杯中的酒一口喝完,李时渊也将手中的酒一口喝完,李辞归也一口喝完。所谓“心存先人,无处不在。”仨人把酒杯搁在一旁,伏地拜了三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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