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舒仪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脸色比来的时候更差。
最近一直在医院里陪着妈妈,今天为了来见霍弈鸣特别回家精心打扮过。
虽然明知道在他眼里,她和一粒尘埃没有区别,她这粒尘埃也想以最美的姿态面对他。
可是……居然还是落得灰头土脸的下场。
她叹了口气,刚想说走吧,抬眼却瞥见君宿痴痴望着那辆车离开的方向,神色是她从未见过的虔诚。
简舒仪疑惑的几秒,突然意识到什么,顿觉心头大震……
这时那辆劳斯莱斯终于消失在路的尽头,君宿这才动了动僵硬的脖子,看了眼一旁低头垂目的简舒仪。
“行了,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既然来找我,我也已经仁至义尽,接下来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着便自顾自的上车。
简舒仪放在袖子里的手指微微攥起,指甲戳到手心的肉都丝毫没有感觉到疼。
坐回车里,她仿佛被抽了魂魄似的望着前方,君宿心里空落落的根本哪里顾得上她,两人一路无话,逐渐上了大道。
“你当初为什么要跟我上床?”
简舒仪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任由夜风吹乱了她的长发。
黑色宾利在红灯下刹住车,君宿随意拿出一根烟点上,深呼吸一口气,香烟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又随着风消散了几分。
他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显得格外浪荡,“你情我愿,你喝醉了酒就往我身上爬,送上门的肉不吃可不是我的习惯。”
说完,他淡淡的嘲讽道:“简大小姐,你不会以为没有我,霍弈鸣就会看上你吧?”
他的话正戳中了简舒仪的逆鳞,她恶狠狠的瞪过来,恨意几乎化为实质从牙齿缝里钻出来将君宿碎尸万段!
“如果没有你,只要我一直陪着他总有可能,至少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君宿听了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小声肆意飞扬在夏初的夜里,引得旁边一同等红灯的司机分分看过来。
“你笑什么!”简舒仪面色不虞的问道。
“我笑你天真!”君宿不看她,抽了一根烟便随意的将胳膊搁在车窗上,慵懒而随意的握着方向盘看向前方。
“霍弈鸣远比你想的可怕,你啊,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不和他在一起未必是坏事。”
见简舒仪不服又要说什么,君宿不耐烦的摆摆手说:“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简舒仪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望着君宿线条分明的下颌线,她突然冷笑道:“你也喜欢宁素吧?”
君宿眼睛一眯,凉凉的瞥了她一眼,“你疯了吧?”
本想试探他的反应,没想到君宿却没有任何破绽,可方才他盯着那辆车的眼神告诉她,绝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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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楚愉手扶着有些酸的腰肢,由霍弈鸣牵着手往里走。
齐老还没回来,好像把这个家彻底丢给小夫妻俩,自己游山玩水去了。
池芃听到车子的动静忙从房间里走出来,站在二楼栏杆朝楚愉喊道:“夫人,小少爷一直在等您陪他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