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早了？
羖大夫眼珠子都瞪出来了，王爷早就发现了，莫非谢姑娘的身份早就暴露了？
谢玉瓷也甚是惊讶。
除了医术，她从未表露过半丝半毫和元神医有关的地方，为何裴容竟然会知道？还早就知道？
“花宴上。”裴容带着几分慵懒开口，“你在花宴上，你凭借着一副蜂蝶闹春图一举成名。”
“黄道中对工笔画颇有研究，一语点破你的工笔画有前朝施夫人的遗风。”裴容的语气漫不经心，眼神却锐利透彻，“只是世人不知，施夫人正实元神医的发妻。”
“施同始也。万物初始，即为元。”他抬眸看着谢玉瓷，“所以施夫人，就是元夫人，对不对？”
“不过你的画倒不是跟施夫人学的，毕竟年龄对不上。料想应当是看多了施夫人的遗作，或者身边有其他人跟施夫人学过，所以你的画作也沾染了施夫人的遗风。”他含笑道，“至于施夫人为何擅长工笔画，料想应该是画多了药草，所以精于此道。”
“阿瓷，本王猜的对不对？”他又问。
谢玉瓷脸上的平静被打碎。
何止是对，简直分毫不差。
他原来那么早就知道了！
花宴，明乐长公主在碧玉丹朱阁摆的花宴。那是她刚来到雍都不久的事情，裴容竟然在那个时候就发现了她真正的身份！
羖大夫看着裴容的眼神，霎时变得有几分敬畏。
单凭一幅画就能顺藤摸瓜，查出了谢玉瓷和元神医的渊源，瑞王心细如发却又博闻广记，委实厉害。
谢玉瓷轻叹了一口气，同样道，“王爷厉害。”
裴容眼底荡起细碎的波纹，“好说。所以本王这段时间看着羖大夫拙劣百出的找借口，挺有意思。”
羖大夫长吁短叹。
他哪儿知道王爷早就知道了啊，若是早知道，还费劲找那么多借口干什么？
不对！
既然王爷早就知道了，也早就猜出了自己找谢姑娘是为什么，那为什么一直不安排？
“王爷，您故意的。”羖大夫怒目而视。
“故意什么？”裴容斜了他一眼，“故意装作不知道你这老头子也跟元神医渊源颇深？”
羖大夫仔细想了想，唯一有可能泄漏身份的便是有一次王爷回来跟他说，谢玉瓷也说过一次‘便是元神医再世’。
一幅画，一句话，就把两个人的老底都泄了个干干净净。
羖大夫心服口服。
清了清嗓子，羖大夫唏嘘万分，“王爷也不是外人，知道就知道了吧。谢姑娘，我是真的很高兴，没想到元神医还留有后人在世。”
谢玉瓷同样没想到，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有人跟她一样跟元神医有莫大的渊源。
但前一句，她却没法赞同。
什么叫王爷也不是外人？
王爷怎么就不是外人了？
裴容却对这个说法很满意，看了眼羖大夫，心道这老头子今日总算说了句还算中听的人话。
工笔画见第70章 明天争取恢复正常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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