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瓷却抬眸看向裴容。
用不着羖大夫再留下来,她已经判断出,裴容的病另有隐情。
裴容静静的和她对视,眼角微弯、眸光荡漾,“你瞧,这老头子活了这么一大把的年纪有什么用?想什么压根儿不用费心猜。”
谢玉瓷也看向他。
裴容一身白袍,越发衬得面孔雪玉似得白,五官漂亮的不像话。
哪怕病弱至此,可那份轻而易举叫人折服的风采,却半丝不减。
李吟婵为了他要死要活,这人也的确有本钱。
“你到底生了什么病?”谢玉瓷忽然问。
裴容却只笑不语。
“你笑什么?”谢玉瓷皱眉,“不方便告诉我?”
“你没有自称‘臣女’。”裴容忽然开口,显得很有几分高兴的模样。
谢玉瓷轻轻抚了抚额头,“这不是重点。”
“自然是重点。”裴容起身走到她面前,清湛的瞳仁盯着她,“你想要治好我,不想就让我这么白白死了。甚至你都没发现,你在关心我。”
上次在裴容面前承认过,这会儿也没什么不能再度承认的。
谢玉瓷静静开口,“是,我是想治好王爷。这世间少了王爷,将会是多么黯然失色。”
话语里仍旧带着淡淡的嘲讽。
不知在嘲笑裴容,还是在嘲笑她自己。
裴容闷笑了几声,“阿瓷还真是偏爱我,没了我,都觉得这世间没意思了。”
谢玉瓷凉凉的看了他一眼。
她刚刚那话可不是这意思,裴容自己想多了,跟她无关。
不再答话,而是伸手握住了裴容的脉门。
脉象仍旧是之前诊的那样,只不过要有力一些。
“我很听话。”裴容道,“一直在喝你开的方子。”
谢玉瓷收回手,“病人按时喝药是应该的,王爷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
这么大的人了,喝个药而已,难不成还想要夸奖?
对她的不上道,裴容略带遗憾,“那么,阿瓷你能现在治好我吗?”
谢玉瓷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
她眼下连裴容的状况到底怎么样都没能诊出来,还不行。
但此刻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
“还要再等等。”她抬头看着他,说给自己听,也承诺给他,“我来雍都是为了母亲的遗物而来,若是能到手母亲的遗物,想必能找到救治王爷的法子。”
裴容从前问过可需要帮忙。
如今却没问,只道,“那你要找的遗物,是不是跟元家的东西有关?”
依照裴容的敏锐,谢玉瓷料想他已经猜到了,却不知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那王爷可知,臣女要找的遗物是什么?”她看着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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