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答,让谢玉瓷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齐磊,接着又问,“为何很难?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因为谢婷芳而起,若是由谢婷芳出面解释自然最恰当。”
齐磊认真解释,“事情的确是因为婷芳姑娘而起不假,但是这事儿已经传开了,即便婷芳姑娘出来解释,怕是也于事无补。”
传言似火,已经成了燎原之势。即便谢婷芳出来,怕是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谢玉瓷方才点头,“我也这么想。”
不只是她,甚至包括禄国公府和禄国公夫人,恐怕也在此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也是禄国公夫人会轻易离开的另一个原因。
谢玉瓷接着又问,“那你觉得,禄国公府会怎么做?”
齐磊沉思良久,“这个,暂时想不出来。”
“但禄国公府亦是百年旺族,在雍都根基深受,不会对这件事坐视不管。”他又道,“端看禄国公府接下来这么应对了。”
谢玉瓷点了点头,跟着再度交代了一遍,“一定要注意好禄国公府和魏府的动向。”
她刚刚之所以这么问齐磊,而是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禄国公府的恶行已经传开,并且依照眼下的情况来看,民愤很难被避免。若此事禄国公府解决不了的话,他们会找谁?会不会找魏府?
魏府和禄国公府到底有什么纠缠瓜葛?
“最好你亲自盯着。”谢玉瓷道,“这事儿让旁人做我不放心。”
听着谢玉瓷慎重的口气,齐磊郑重点头。
说罢了这事儿,齐磊又有几分担心,“谢姑娘,我们王爷?”
“他的情况不是太好。”谢玉瓷坦言,“不过我会尽全力想办法。”
齐磊抱拳,“王爷的事情就麻烦谢姑娘了。”
从瑞王府出来,谢玉瓷换了一辆马车才去别院。她谁都没带,一个人去看裴容。
裴容的情绪倒是不错,正在跟齐鑫下棋,见她过来长松一口气“快来。这臭棋篓子的手太臭,我的棋艺都被他给带坏了。”
齐鑫也如蒙大赦,连忙起身,“谢姑娘,您这边请。”
王爷不想跟他下棋,他还不想跟王爷下棋呢,太憋屈。下了这么多盘,一局都没赢过。这也就罢了,还净听着王爷嫌弃的声音,这简直是煎熬。
引着谢玉瓷坐在裴容对面,齐鑫说要去泡茶,一溜烟的跑了。
裴容看了他一眼,“阿瓷啊,你的婢女都把我身边的人给带坏了。就连齐鑫这样浓眉大眼脑子不好使的,都学会泡茶跑路了。”
他语气带着抱怨,带着淡淡无奈的眉眼不由让谢玉瓷想到两人在谢府见面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正在谢府的游廊边喂鱼,见了她之后便漫不经心的抱怨‘累死了’。彼时此时,神情语气几乎一模一样。
然而此时的裴容,两条腿却不能走路了。
设身处地的想了想,谢玉瓷觉得若是换了自己,一定极为痛苦。那么裴容就真如他所表现的这么不在意吗?自然不是。
他的痛苦,都藏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