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谢玉瓷的心里格外不好受。
裴容见她眼圈稍红,便一颗一颗收了棋子,“谁惹我们阿瓷生气了?”
一个‘你’字已经冲到了舌尖,但又被谢玉瓷咽了回去。
两腿不能动的痛苦,她知道。裴容既然不愿意表示出来,她便装作不知。
缓和了一些情绪,谢玉瓷方才开口,“谢婷芳从禄国公府逃出来了,我跟二叔和二婶救了她。”
即便在别院里,雍都的事情也瞒不过裴容的耳目。听了之后他还笑道,“我就琢磨着稀罕,你还能救谢婷芳?”
想想这事儿,谢玉瓷自己都觉得格外稀奇,“别说,我也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能救谢婷芳。可能这就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她有意说一些俏皮话,裴容也很给面子,笑了起来。
见他笑,谢玉瓷的心里舒坦一些,“倒也不全是见谢婷芳痛改前非。还有就是因为谢婷芳带来一个消息。”
她把谢婷芳在禄国公府的见闻说了一遍,“我猜测,要么是禄国公府有魏府想要的东西,要么是魏府想求禄国公府办些什么事情。你觉得这两种,哪一种的可能性最大?”
裴容想了片刻,极肯定的开口,“后者。”
谢玉瓷抬头等着裴容的解释,“魏泰安这个人是老狐狸,魏家名面上家风清廉,他两袖清风不染尘埃。但事实上,这些东西对魏家来说不过是唾手可得,他之所以不在乎这些世俗东西,那就是有更大的想法。”
裴容敲了敲桌子,垂眸沉思了片刻。
对魏家来说,做官做成这样,几乎已经到了巅峰。
皇后的娘家,皇上的岳丈,太子的外祖家。有着这些名头的魏家,想要得到什么东西太简单了。
并且,魏家和魏泰安原本就不缺名声。
魏泰安是清流派的话事人,门生遍布雍都官场,走到哪儿都被尊称一声魏大人。
不缺名声,也不会缺银子。
所以魏家找上禄国公府,定然不是因为禄国公府有什么魏家求而不得的东西。
既然不是东西,那就是想让禄国公府帮忙做一些什么事情。
但,是什么事情?
裴容脑中思绪跌宕,良久也没能拢出一个头绪,他缓声道,“必定不是好事。”
对这不算答案的答案,谢玉瓷却重重点头,“对。”
压根不必猜测,必定不是好事。魏府让禄国公府帮忙的事情,必定重大,必定见不得光,甚至连一丝一毫都不能透露出来。
若非谢婷芳小时候跟着魏淑华去另过魏府,并且在禄国公府呆了这么久的时间,也很难察觉到蛛丝马迹。
但即便知道不是好事,两家也一定在合谋什么。但这事儿极其困难的地方便在于,怎么查。
谢玉瓷看向裴容,“你的人在魏家盯了那么久也没什么作用,我也让木兰盯着了,同样一无所获。那接下来这事儿怎么办?”
裴容轻抚了一下自己的双腿,神色有几分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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