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儿立时朝谢玉瓷看了过去。
玉瓷要问恪亲王妃什么问题?
这是长辈说话的时候,玉瓷一贯懂事,怎么会贸然提问?
“玉瓷要问什么?”刘秀儿赶忙道,“我来替你。”
谢玉瓷轻轻摇头,只是看向恪亲王妃那和善的脸庞,“亲王妃,晚辈觉得很奇怪,恪亲王府为何忽然提亲?”
恪亲王妃几乎没有迟疑,接着笑道,“自然是早就知道了谢姑娘的美名。谢姑娘开医馆,救济贫苦百姓,脾性相貌俱佳。之前是我们子安没福分,如今倒是巧了,天赐良缘,岂能不珍惜?”
她口中的子安,便是恪亲王府的长公子。
“谢夫人谢姑娘放心。”恪亲王妃温和道,“雍都之前发生的事情,恪亲王府也有所耳闻。恪亲王府是真心有意,更带着诚意而来。”
话未说明。
但意思该懂的都懂,影射的正是之前谢婷芳和禄国公府的那事儿,暗表恪亲王府和禄国公府绝对不一样。
刘秀儿已经信了八成,正要说什么,却见谢玉瓷摇了摇头,“多谢王妃好意,只是玉瓷眼下并无成亲的打算。”
一听这话,刘秀儿简直想拍案而起。
玉瓷这是怎么了?怎么能当面说出如此失礼的话?
这摆明了是没有忘记瑞王,天杀的瑞王,他都变心了,还把玉瓷迷得五迷三道的!
刘秀儿还真怕恪亲王妃生气,然而出乎意料,这位身份尊贵的亲王妃不但没生气,反而还笑了笑,“恪亲王府是有些冒昧,玉瓷姑娘不妨再斟酌考虑一番。”
刘秀儿屏息静气,生怕谢玉瓷再不懂事。
好在,听到这话的谢玉瓷点了点头,未再说什么。
刘秀儿长出了一口气,为了避免说多错多,又看时候差不多了,便带着她告辞了。
回到马车的路上,刘秀儿嗔怪,“玉瓷,你怎么那么说?就算眼下是真不想成亲,可也要先把这话放在肚子里。回来你告诉我一声,我自会替你拒绝。你还年轻,犯不着得罪恪亲王府。”
一番交代,字字句句都是为谢玉瓷考虑。
谢玉瓷应了声“是”,然而答应之后她却忽然又道,“二婶,若是恪亲王府的确是真心求娶,自然会再来。倘若就此罢休,那便说明心不诚,也没什么可惜的。”
刘秀儿转念一想,倒也是。
只是玉瓷这态度,恪亲王妃那身份能丝毫不介意吗?
没想到,恪亲王府还真不介意,非但不介意还特意遣了王府管家送了礼物,约了三天后两家人再次见面。
送走了恪亲王府的管家,刘秀儿兴冲冲,“玉瓷,恪亲王府果真派人来了!想来应该是真心的!”
谢玉瓷眸色平静。
真心的么?当然是!
云隐婆婆都成了恪亲王府的老姑奶奶了,怎么能不真心?
裴容说的不错,这一等,果然等来了婆婆接下来的打算。那么究竟又是为何,婆婆要让自己嫁入恪亲王府?
是真心的,还是另有安排?
让二婶应下了第二次的邀请,谢玉瓷则在自己的院子里闭门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