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当年诈死,留下了假的临终遗言,之后也来到了雍都。裴容说,她如今是恪亲王府的老姑奶奶。
这位老姑奶奶很是低调,自己来雍都这么久了竟是从没有听说过。不止如此,更没有和恪亲王府的人打过交道。
而如今恪亲王府,或者说是云隐婆婆,却在听说了自己跟裴容恩义断绝之后便行动了。那么这突然的一出,又是为了什么?
谢玉瓷无法再相信云隐婆婆,她把自己所有会的东西都在脑子过了一遍。
她是在云隐婆婆的身边长大的,她会什么婆婆知道的一清二楚。倘若……倘若要对她出手,又可能会用到什么?
这念头一起,谢玉瓷悚然一惊,那张清妩的脸却慢慢的沉了下来。
倘若,婆婆要真的对她出手呢?
三日后,又到了跟恪亲王府约好的日子。
恰逢昨夜一场雨,满墙的蔷薇凝了露珠,晨间的风吹过,露珠震颤,折射出明明灭灭的光。
谢玉瓷凝眸看着蔷薇,神色分外的安静。
刘秀儿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谢玉瓷站在蔷薇花旁的模样。
她一身素白,然而站在这姹紫嫣红的花境里,竟然衬得那些绮丽娇艳的蔷薇都庸俗了似得。
真正的美人,便是一身白衣,亦是美得惊心动魄。
惊艳过后,刘秀儿又道,“怎么不穿绯色,你穿绯色也好看,更衬今日。”
跟恪亲王府见面是为了说亲的事情,这是喜事。既是喜事,自然要穿的更喜庆鲜艳一些。
谢玉瓷摇摇头,“挺好。”
“倘若只是因为衣服,那恪亲王府这亲事,不成也罢。”她又道。
刘秀儿拗不过她,再反复看了看,也放弃了。
“咱们玉瓷穿什么都好看。”刘秀儿毫不吝啬溢美之词,“穿艳色浓丽,穿白色清艳,不拘什么色。”
大约在至亲之人的眼里,什么样都是好看的。
谢玉瓷唇边的一点笑意深切了些,跟着刘秀儿上了马车,“走吧二婶。恪亲王府到底是什么意思,今日就该明白了。”
这话透着一丝丝古怪,然而只顾着为谢玉瓷的转变而高兴的刘秀儿并未察觉,“玉瓷你想开了就好。天底下的好男人多得很,我觉得恪亲王府就不错。”
至少也比那眼瞎了的裴容强。
刘秀儿心里是真盼着跟恪亲王府的事情能成,也好给玉瓷找一个好归宿。
谢玉瓷弯了弯眉眼,“二婶说的是,天底下的好男人多的是。”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刘秀儿特意比约定好的时辰提前了一刻。然而到了之后才发现,她们还是来晚了。
恪亲王妃已经到了,她似是完全没有被谢玉瓷的话影响,只是瞧见她一身素白的时候道了句,“小姑娘家还是要穿的亮一些。”
这话纯纯是刘秀儿的心声,十分赞同。
闲聊了一会儿,恪亲王妃忽的对谢玉瓷道,“玉瓷姑娘,我正跟你婶婶说话,一时走不开。你若是方便的话,能不能帮我取一个盒子过来。”
刘秀儿立刻明白了恪亲王妃的意思,不等谢玉瓷开口便答应了下来,“玉瓷,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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