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后,年绶的黑布被取下来,他闭着眼睛许久稍微适应后才睁开,却看到眼前是个戴着木制面具的男人。男人所戴的面具看起来很诡异,似乎是某个民族的传统面具,像是某种鬼魅的模样,在黑夜之中显得更是骇人。
年绶看着绑着手腕的绳子被栓在旁边的树上,绳子打的死结,除非用利器否则是无法打开的,他环视周围,却发现身处在一个荒村之中,房子都已经破败了,看起来至少有好几十年没人居住。
年绶朝着那人举起手腕:“能松开我吗?很不方便。”
面具男拒绝:“没什么不方便的,我打绳结的时候,故意了留开了距离,你吃饭也好,上厕所也罢,都不会妨碍到你,再者,你的身手不错,我不能冒险。”
面具男的声音很好听,带着磁性,这样的声音会让人听起来就认为此人是个英俊的帅哥。
年绶闻言故意道:“这么说,你怕我?”
面具很平静地回答:“激将法对我没有任何用。”
年绶只得问:“这是什么地方?我们在哪儿?”
面具男道:“山中荒村。”
年绶问:“我们还在高黎贡山里吧?”
面具男道:“除非我们有翅膀,否则只是一天时间,怎么可能走得出高黎贡山?”
年绶又问:“我们到底去哪儿?”
面具男道:“到了你就知道了,现在不需要问这么多。”
年绶直接躺下:“那今晚就得天为被,地为床了。”
面具男道:“我等下搭帐篷,你睡帐篷,我睡外面。”
年绶问:“你为什么不睡帐篷?”
面具男冷冷道:“有没有夸过你的话比口水多?”
年绶道:“没有。”
面具男道:“那我现在夸你,你闭嘴吧。”
年绶无奈只得闭嘴,面具男起身道:“你起来,跟着我。”
年绶起身跟着面具男,面具男抓着绳子的一头,带着他在荒村之中转悠着。年绶发现村子里没有电灯,没有电器,没有任何现代生活的痕迹,很多东西看起来都很古老,不过却有一些近代的玩意儿,例如说带着革命口号的搪瓷水杯,看得出这个村庄在废弃时,至少也是解放后的事情了。
村子里所有房屋加起来不过十二座,其中一半还算完成,有好几座房屋已经彻底坍塌,而且村民走的时候很着急,大部分农具都没有带上,只是收拾了一些重要的东西,看样子当时应该是紧急撤离。
面具男将年绶又带回篝火前,落座后问:“这个村子是什么时候废弃的,你可以推测出来吗?”
年绶道:“至少是1949年之后的事情,但不过超过1955年。”
面具男问:“那他们为何会撤离?”
年绶摇头:“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他们走得很急,如果是有序的撤离,肯定会带上农具,之前我看到牲口棚里还有不少动物的骨骸,说明他们当时急得连牲口都没带,兴许是某种疾病导致的,以至于他们不敢带上牲口。”
面具男微微点头:“你挺聪明的,如果是我主事,我不会留着你,会杀了你,因为你会坏事。”
年绶笑道:“可惜,你不是主事的人。”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得知我的身份?”面具男看着年绶,“别耍小聪明,我刚夸过你。”
年绶问:“这个村子的撤离,是不是与那种咖啡有关系?”
面具男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年绶笑道:“否则,你带我到这里来也没有任何意义呀。”
面具男点头道:“如他所说,你很敏锐。”
“他是谁?盘古吗?”年绶看着面具男,“你是盘古的手下。”
面具男不正面回应,只是解释当年的事情:“1952年,这个村子爆发了一场疾病,很多人不是在噩梦中死去,就是在惊恐中自杀,没人查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当时的部队派来的医生也没查明白,只认为这应该是一种新型传染病,于是带着全村的人撤离,当时走得很匆忙,只带了基本的东西,撤出去的那些人没有再发生任何症状,这个村子也因此被废弃,但这件事最后被淹没在历史长河之中。”
年绶看着面具男:“有人故意在这个村子里投毒?”
面具男却是发出了笑声:“那是实验,群体实验,想看看那种咖啡到底能带来什么样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