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冰岚听完后问:“你是想让我判断下,盘古是不是你父亲?或者说是不是与你父亲认识?”
年绶问:“你觉得呢?”
年冰岚道:“我反而觉得珐琅应该与你父亲认识,而不是盘古。”
年绶点头:“对,珐琅对我的很多事情了如指掌,甚至我会什么功夫他都知道,但是珐琅是谁还是个谜。可是,我不理解,盘古为什么能有那么多年成凯的日记呢?为什么又要全部寄给我?”
年冰岚道:“也许真的如他所说,他只是利用日记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他想要利用一些非常规手段来惩罚那些无法用法律制裁的混蛋。”
年绶仰头靠着:“可我还是不怎么认同这种方式,除非是万不得已。临行前,盘古说了一番话很奇怪。”
年冰岚问:“什么话?”
年绶看着年冰岚:“他说,未来的路还很长,小年绶,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记住,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你认为的好人不一定就是好人,你寻找的答案也许就藏在身边,遵从自己的内心,永保内心善良,祝你顺利。”
年冰岚寻思了一会儿道:“听起来就像是叮嘱和祝福,没有特别的。”
年绶道:“可我总觉得话中有话。”
年冰岚上前坐在年绶旁边:“你和夕环怎么样了?”
年绶问:“什么怎么样了?”
“发展到哪一步了?”年冰岚神秘兮兮地问,“你失踪那几天,夕环很焦急,不断的问我有没有你的消息,我觉得这女孩儿是不错的,你是不是嫌弃人家的眼睛?”
年绶赶紧道:“别瞎说,她只是我的搭档而已,如果她失踪了,我也会着急,你不要总往男女方面去想,我们这是纯友谊。”
年冰岚不屑道:“男女之间有纯友谊?有,但是很少,我估计你和她不会是很少的那一类。”
年绶翻了个身,不想理年冰岚了,不过他又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妈。当年胡聚的连环杀人案,你觉得那是他做的吗?”
年冰岚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年绶:“怎么忽然这么问?”
年绶道:“我前段时间总是做梦,梦到凶杀现场,虽然那只是我自己想象的凶杀现场,可我总觉得事有蹊跷,应该说,我其实一直不愿意相信那是胡聚做的,没有动机,没有理由,虽然有证据,但是证据的产生也太巧合了。”
年冰岚道:“我根本就没想这件事,我只是不明白如果不是他做的,他为什么要跑?”
年绶翻过身来看着年冰岚:“设身处地想想,如果我是他,我也会跑,因为证据对自己太不利了。”
年冰岚问:“这么说,你现在相信那不是你爸做的了?”
年绶还是嘴硬:“他不是我爸。”
年冰岚微微摇头:“你休息一会儿吧,别想那么多了,这段时间也别折腾了,安心休养。”
年绶嘴上答应,但脑子里却依然在分析所有的一切,他在思考,到底胡聚、盘古、珐琅三人之间有什么联系,与年成凯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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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后,夏冰致电年绶,让他去看守所一趟,因为陈卫华想要见年绶。年绶不明所以,但还是立即赶到看守所,难道说陈卫华身上还有其他什么秘密?
见到陈卫华后,夏冰发现,陈卫华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了,眼睛半眯着,似乎视力也大幅度下降,好半天才确定眼前坐着的人就是年绶。
年绶问:“华总,有什么事吗?”
陈卫华道:“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可以告诉我,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年绶迟疑了下,还是把之后的事情全部告知给了陈卫华,算是了却他的一桩心愿。
陈卫华听完后沉默了很久,开始低声抽泣,低着头哭着,年绶递上纸巾,但陈卫华却微微摇头。
年绶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成了事实,错误不应该延续。”
陈卫华低声道:“我其实很早就知道陈沄潞不是我儿子,因为我返城后,与妻子没有孩子,去检查过身体,发现我无法生育,那时候我就知道陈沄潞不是我儿子。”
年绶诧异地问:“那你为什么还要找到陈沄潞,把他接到蓉城?”
陈卫华道:“因为孩子是无辜的,孟嘉书将他当做是工具,但我不能那么做,就算是我欠他们母子俩的吧,我必须要好好抚养他,我对他很严厉,就因为我怕他像孟嘉书一样,他越大性格就越像他母亲,有着强烈的控制欲,而且将很多事情都想的理所当然,我想尽力去教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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