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笙以退为进，不催她。
小碧双手抱着花茶，通过玻璃传递的温度，让她内心有了安全感。
她忙咽了几口花茶，舌尖盘转的玫瑰花甜香，安抚着她躁动的情绪。
“真正让我心态发生改变，是那个夜晚……”
小碧徐徐开口，把那天遭遇，原原本本告诉佟笙，包括佟柏雄醉后怎么对待自己，沈燕清怎么毒打自己。
说着说着，她眼睛红了，声音哽咽，“在此之前，我一直想辞职，离开夫人的毒爪，但辞职信传到夫人那儿，就被她撕烂，她不同意我辞职。”
“大小姐，那个晚上，是我这些年最痛苦的噩梦，”小碧自嘲一笑，“从那晚过后，我对未来没有了憧憬，失去了一切希望，无辜的我，为什么要遭到他们不平等的对待，我不服气！”
小碧越说越激动，握紧了拳头，“既然他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我要让他们尝尝比我痛十倍、一百倍的苦头。”
佟笙静静听她倾诉，感受到她情绪的波动和变化，那双眼睛，从澄净变得阴暗，被仇恨覆盖。
“我这次回来，目的也在于此，把不属于他们的一切收回来，还要他们承受比我妈一百倍的痛，我俩也算是不谋而合。”
倾诉后，小碧像泄气的皮球，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大小姐，你说吧，接下来要怎么做？”
佟笙拿出一瓶小东西，推到她跟前，“听说，沈燕清很喜欢点香薰助眠，以后你偶尔在她的香薰加一两滴精油，让她更好入睡。”
小碧看着那小小的棕色瓶子，再看佟笙平静的脸，心里有些不安，“大小姐，我一切听你安排，但我有一个唯一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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