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花园活动的病人，有的在发呆，有的对着树或空气精神奕奕地手脚挥舞，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双眼飘忽，或没有焦距。
佟笙笑了，“多呆几天，你会觉得他们特别可爱。”
冯千禧狐疑看着她，“笙儿，你别吓我。”
她才来这儿几天，就变傻了？
有哪个正常人，会觉得精神病患可爱？
佟笙白了她一眼，“放下你的有色眼镜，心平气和用正常目光看待他们，你会发现，他们的世界就算无法理解，但也没有想象中恐怖。”
冯千禧摇头，“不行不行，你的思想观我无法理解，我要盯紧你，别让你被同化了。”
“滚蛋！”佟笙掐了她手臂一把。
两人嬉嬉闹闹走了约十来分钟，来到时东辰给的具体房间号。
见患者前，佟笙礼貌性和负责这个分区病人的医生道明来意，一般情况下，注重病人隐私，医生是不会随便透露病人的一切信息。
但时东辰提前和负责医生打了招呼，佟笙顺利拿到了绿卡——
这名患者叫程桂芳，退休前是一名技术型金领，有一份让人羡慕的工作，和睦的家庭。
但退休后，因为一次意外，脑震荡住院，后来出现幻想症，被送来疗养院长期治疗。
“这名病患比较特殊，她的子女为她配备了专门的心理医生，因为患者喜欢我们这里的环境，用她的话，这里适宜居住，能见到她想见的人，所以她决定在这儿长居。”
个人资料上，有程泳芳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一头直发，五官雍容大气，眉眼间藏着职业女性特有的锐利，气场很足。
医生看了眼跟踪信息，“她现在去了中心花园晒太阳，你们可以过去看看。”
“谢谢医生。”
“不客气，你是时医生的朋友，应该的。”
谈话到这儿，佟笙才明白，她顺利获取这些信息，并非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