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
她为什么会在这？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巫婆，别以为你凶我们就怕了你。”
“小伙伴们，继续打！”
一群人围堵沈燕清，沈燕清觉察他们的攻击性，拔腿就跑……
“疯子，一群疯子。”
远处，佟笙看着被一群小疯疯追着跑的沈燕清，满意地笑了。
呲呲——
口袋震动，她拿出手机。
“小笙，沈姨最近怎么样？”
佟笙眼底露出讽刺，妻子都来疗养院快半个月，现在才打电话来。
真渣！
“过得挺好的，天天散步，还结识了一群朋友，只是精神状态不稳定，你可以过来看看她。”
佟笙看着远处，被一群小疯疯围堵折磨，大喊大叫的沈燕清，幸灾乐祸地笑着。
“你把具体地址发给我，和医生打个招呼，我和菁菁下午过来。”
“好。”
沈燕清后来被看护找到，送回了病房。
当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惨不目睹的形象，深受刺激，尖叫起来。
声音沙哑，是因为从昨晚到今天，呐喊过多。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看护看到她时，一脸惊愕。
头发被剪得乱七八糟，最短的及耳，最长的到肩上，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白白的粉底，绿眼睛，粉色口红，眉心那朵花，丑得让沈燕清想把脸撕下来。
她崩溃地撑着盥洗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面容扭曲。
受够了，她真的受够了！
她要逃出去，必须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