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水龙头，一点点地洗了脸上的妆。
凉水刺激着皮肤，令她脑袋越来越清晰，冷静下来的沈燕清，开始回忆昨晚的事情。
她昨晚如常去挖洞，然后——
零零散散的记忆回拢，白森森的骷髅头，泛着鬼火的黑泥，幽怨的京腔，还有白衣女人……
沈燕清握紧毛巾，那一幕幕，就像梦中的场景，似真似假。
到底是真实发生，还是做梦一场？
洗了脸，洗了头，面对参差不齐的头发，她束手无策，心里更在意昨晚遇到的怪事。
等她走出去，看护已经送了饭菜来。
这里的伙食很好，每天三菜一汤，有荦有素。
但和一群疯子呆在一起，日子根本过不下去。
丝丝——
丝丝——
缕缕白烟，通过室内的恒温抽风口飘下来，带着一缕淡淡的幽香，遇到空气迅速消融。
饿了一早上的沈燕清，只顾着吃饭填肚子，没有觉察出异样。
观察室内，佟笙静静地盯着这一切。
观察员是她的人，不解问：“为什么不加大量？”
佟笙美眸闪烁着清冷的光，红唇上扬，“疯了就不好玩。”
……
下午，一辆轿车徐徐驶入疗养院。
佟菁菁看着周围的环境，清清冷冷的，一点都不像人呆的地方。
佟柏雄对这儿很满意 ，“环境很好，合适养人。”
“人影都没有一只，哪儿合适？”
“菁菁，我了解过，静安疗养院是央城最大最好的疗养院，小笙办事的确让人放心。”
佟菁菁皱眉，看了眼父亲，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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