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会中灯火通明,川流不息,仿佛对于城中百姓将是一个不眠之夜,即使寒冬也无法阻挡,洛轻雪却满面愁容,在欢腾的佳节里格外令人愁苦。
两人并肩而行,云遥看在眼里,苦在心中,不禁问道:“为何难过,我释怀了,你们还不能放下?”
“云遥,你老实告诉我,在天界宓妃的寝宫中,我晕过去之后究竟发生何事?”
“怎么了?”
“自从回来之后,你们所有人对我似乎都变了,变得让我都不习惯,尤其是那家伙,再怎么打骂都不还手,好生无趣。”
“这......”
“你们果然有事瞒着我对不对?指望我没想起来,早晚我都会想起的。”
“其实真没什么,”云遥挠着头低声回答,“就是我们险些失去你,所以归来之后才十分珍惜。”
“没有骗我?”
“没有......”
吕长歌与如鸳同样漫步在街头,度过这久违的清闲时光。
当远离客栈之后,吕长歌问道:“你急着支开他们,有什么话想单独对我说?”
如鸳道:“既然云遥不忍心,由我来代劳可否?”
“你的意思是......”
“他不愿以三千性命打开归墟之门,但我们可以去抓那些重犯,也许费些时日,总能凑齐的。”
“为何你还是放不下?”
“我真希望他能独自扛起这番大任,好让你彻底归隐。”
“这两件事并无瓜葛,多一人,便能挽救更多,我该怎样活着,永远会怎样。”
如鸳眉间紧蹙,无语凝噎。
吕长歌道:“祝丫头说得对,律法是为了警示生者,不能因为原本该死而擅自用刑,谁知为归墟献祭会不会魂飞魄散,这未免也太重了。而那些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恶徒逍遥法外逃过一劫,甚至升仙,反倒助长不正之风。”
如鸳冷哼一声:“虚伪,妖杀了人便得偿命,人杀了人却能在大牢里多吃几顿饱饭,好一个心怀苍生的救世大侠,说到底也不过是在袒护你们人族。”
“你这简直是强词夺理!”
“倒不知尊驾有何高见。”
“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
如鸳转身扬长而去,吕长歌撅着嘴:“莫名其妙。”
雨蝶寄完书信,从驿馆出来时正见此一幕,上前问道:“又吵架了?”
“少见多怪,我与谁没吵过?也就只剩你了,可你根本不明缘由,难道要我赞同她去杀人不成?”
“许多事永远争论不出答案,但方才最重要的,是你要学会讨好她。”
“与我何干?不会、不学,不必多说了。”
微风吹过,酒香洒满街道,吕长歌忍无可忍,伫立在一家酒坊前。
“兄台,尝一口我们酿制几十年的即墨老酒。”掌柜的笑脸相迎。
吕长歌道:“不用尝,闻味儿已经醉了,老哥,你这里最多能赊几两银子?”
“小本买卖,概不赊账。”
“这么绝情!那我还是先白尝一口。”
“没钱一边去,来人呐!匪首打劫了!”
百姓们围上前来,雨蝶赶忙向众人解释:“各位乡亲,一场误会,他虽然脸上有疤,还背着大剑,但并不是匪徒。”
“这么美的姑娘,一定不会说谎,大家散了散了!”
雨蝶将争一碗酒争得你死我活的二人劝开,可伸手一探腰包,自己行得匆忙又寄完一封家信,钱财也所剩不够。
“大叔你稍候,我看看有无带着不值钱的首饰换一坛来。”
“别别别,这可使不得!”吕长歌道。
“一路承蒙照顾,也是应该的,之前都由他们慷慨解囊,倒是我自幼娇生惯养,不知此间疾苦。”
“算了算了,你又不是行家,哪里记得自己一身饰物谁值几个钱,若一不留神弄丢了宝贵的金石玉器,我不成了罪人?毕竟将来要嫁个穷小子,还是多留些积蓄为好,没准到最后他也难以抉择,一狠心就挑嫁妆多的那一位了。”
“你……讨厌,别胡说,他不是那样的人。”雨蝶红着脸道。
“哈哈哈!不说不说了,年轻人的事,洒家不该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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