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二李有些太过张扬,这种居住条件要说瞒住所有人是绝不可能的,这种非常时期,搞这种东西,是担心不能激起民愤吗?
格格却在边上轻声说:“这个二李不简单!”
我奇怪地看她,能在这样的地方住这样的房子当然不简单,但也不至于让格格这么赞叹吧?这姑娘是货真价实的八旗子弟,在京城里长大见过不少市面,据说曾不止一次地尿在一些大人物身上,就这么个房子?
我当然很想问个究竟,但是现在显然不是聊天的时候,我看了看表,监控交班的时间马上就到了,抬起手腕来冲格格晃了晃,示意了一下。
格格点点头,开始测量墙的尺寸,很快确定一点,从放在地上的包里找出一个上面带着钉头的设备。格格冲着小花示意一下,小花挪过来,抓住钉头按照格格指的那点把设备按了进去。钉头上的显示屏一下子亮了,格格拍拍小花的肩膀示意他可以了。
格格掏出个平板电脑来快速连接到了无线信号,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点着,很快就抬头说好了。
我抬手看表,时间刚刚好,这时候监控室的交班还未结束,我看到值班的出来在门厅抽烟,而接班的正在打开门厅的大门。这两分钟不到的时间,格格已经将他们的监控探头做了一点微微的调整,这种调整肉眼很难发现,但是两两配合之下,却形成了一条监控范围之外的黑暗走廊,那就是我们要走的路。
在房子的四周有流动哨,三组,一组只有四人,另外在房子上还有固定哨位,十五人。
这是总人数,在他们中间,真正能够接触到我们的路线的固定哨位只有五人,流动哨不明。
我们准备使用的武器是**。这种东西很多人都不陌生,但几乎所有的人都会低估它的威力,不到一米长的一根管子,吹出来的箭射程能达到二十多米,足以贯穿人头骨,最难得的是它方便携带,声音也小。其实最初的时候我们是打算用弓箭,但是弓弩的弦声在这种空间里面比消声手枪声音都大,再加上基本无法携带,所以选择了这个东西。
流动哨之间的空白时间是20秒,我们首先要利用这20秒的时间用**干掉屋顶上各个位置的五个固定哨,快速进入埋伏,如果能够在流动哨发现我们之前就进入房间无疑是最好的结果,但是如果被发现的话,我们就只好从外围开始肃清。
一组流动哨架着枪走了过去,我们四人调整位置,四只**飞了出去。我承认我们四个一人叼根管子找目标的样子非常可笑,但是效果是非常明显的,暗色的**如同受惊的鬼魅一般划过,房顶上五个坐着百无聊赖的人几乎是同时头一歪倒在了沙发上。
之前的时候我还担心,对方有五人我们只有四人,该如何在同一时间内将他们击倒是个大问题,如果换成枪,我自己都能搞定这件事情,但是**这东西跟最早的那种捣枪管的火枪差不多,填一发打一枪特别费劲。在这种情况下,一击不中就是失败,更别说四人要对付五人。
但是小花却把这事应承了下来并一再要求我放心,虽然不是很放心,但我还是把这事交给了他,没想到他还真能行,我亲眼看到他负责的那两人脑袋重叠的时候小花发出了动手的信号,随即就看到两人的脑袋上飚出鲜血,我们离得这么近都没有听到多大的声音,更不要说屋里的人。至于屋顶另一侧的人有没有察觉,还得再观察一下。
到现在为止我们进行的还算是顺利,唯一的问题就是错过了流动哨之间的间隙。我紧盯着屋顶和走过来的流动哨,祈祷着他们没有像小花一样长个狗鼻子。
这时的每一秒都那么长,我看到他们一步步踩着我的心跳走过,甚至能够听到他们轻声的交谈,但是没有人朝我们的方向或者屋顶的方向看一眼,屋顶上也是静悄悄的。
成了!我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做好准备,眼睛紧紧盯着屋角。
这个巡逻小组应该在那里转过去消失。
但是它们却突然停住了,打头的一个像是接到了什么指令,站在原地不动了。
被发现了?我一下子紧张起来,脑中顿时出现了几种可能,第一个就是队长暴露了。
另外两只巡逻小组从房后绕出来,三组凑到一起停了一下竟然进屋了!
怎么回事?预想中的警报和搜捕没有出现,对方的表现却更加让我心惊,这算是什么意思?
刘东西从我身后低声道:“不对啊!没有集体休息这一说啊!”又戳戳我,“怎么办?”
我心中千万般打算转过,咬了咬牙,“不管他,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