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柱子是另一个空间,至于那台设备所在的地方不能住人,我们把它封存了!”恕答道。
原来那根柱子离那台设备并不远,是一个制冷系统的一部分,而这个制冷系统则是作用于那台机器的空间,具体作用却不知道。
“为什么不能住人?”我问道。
“您看了我脸上的伤,其实我当时并没有受伤,而是在从那出来又过了两年之后才慢慢变成了这样,当时几乎快死了,是一个神父救了我!”
“所以你就信了教?”
“神父告诉我,我的伤在医院里是治不好的,这不是世俗的疾病,我是神的惩罚。我知道神之所以惩罚我,是因为我看到了神的秘密!”恕的语气变得狂热,“所以我跟随了神,神宽恕了我,没有让我死去。”
我有点诧异,什么病医院治不好而神父能治好?虽说我已经见识了很多原本都会觉得绝不可能的事情,但他说的这个却是闻所未闻,“你怎么知道病因?说不定是你吃坏了什么东西呢?你们这些搞工程的,说不定就会接触到什么不该接触的东西,这都是有可能的啊!”
“神使!您怎么可以怀疑神?”
“别叨叨些没用的,你当时肯定也怀疑过,赶紧交代!”我有点不耐烦。
恕有些迟疑,但还是开始回忆,原来这个地方曾有个疗养院,传说里面住了很多国宝级的专家。这个疗养院神神秘秘的,有正规军站岗,平时也关着门。恕之所以知道这个是因为他的老师曾有一次遇到了难题,因为涉及国防的一个重要课题,所以首都直接特批指示他去那个疗养院请教。他的老师的问题得到顺利解决,但却一反常态,终日郁郁,最终也得了病,在临死的时候他才说出了当年的事情。
那些疗养院里的专家竟然是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除了还能口吐人言意识清明之外,已经和人毫无相像之处。
“这种症状和当年给我治病的神父说的一模一样,那些疗养院的专家应该就是参与当年研究的人!”恕最后说道。
“那个疗养院在什么地方?”我问道。
“就在北大街上,现在已经改成了民居,当年我找到哪里的时候就已经人去楼空,那边的老人说疗养院总共也就开了不到十年,冬天还算安静,一到天气回暖,里面就鬼哭狼嚎,周围的人都说里面闹鬼。”
我注意到了这一点,问道:“那些专家都变成了疫人?”
“他们不是疫人,疫人是神的战士,他们只是一群罪人!”恕低声说。
他的说法自然可以认作是狂信的证据,但是所透露出的信息却为这无由而生的疫人找到了根源。在我看来那些专家不过是病情更加严重的疫人而已,现在这些疫人的出现很可能是有人在大灾变的时候被那个疗养院里的什么东西给弄伤了。想到这里,我心中一动,开口问道:“当时那个神父是怎么给你治的病?”
“教堂中藏有圣骨,神父用它做药给我治病!”
“圣骨?什么东西?”
“具体来历我不敢问,只知是几百年前一位圣修的遗体,是随教法从西方而来。”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他讲的这些东西,与我们脱逃并没有什么意义,反而透露出疫人的秘密,这样来说,只要找到这种圣骨,应该就能够治好疫人。
“后来呢?你们这个组织是怎么回事?”
“疫人暴乱的时候,疫人被大批屠杀,我们教堂同情他们,保护了一批疫人……”恕开始回忆。
我听他说了开头,后面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他们教堂的这种行为不单单是同情,恐怕更是出于信仰。大灾变之后,很多宗教团体都认为这是神罚,毕竟在各个宗教的典籍中都有末世的描述,虽说这大灾变和那些并不相同,但是其本质并无差别,更何况唯心的东西本来就是最善于牵强附会的,各种情况都可以视为隐喻。
怒是个疫人,而喜则是*教委员会的一个理事,苦却是一个苦修士,据说和恕的关系还挺好,但是现在却也倒戈。
恕倒是不这么认为,他已经认定了苦已经遭到了不测,在他看来,苦应当是他们之中最忠诚的一个,绝没有背弃信仰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