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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成人仪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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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散發着濃郁的烤肉香味,蒙提塔人在製作這些美味食物的時候,總是毫不吝嗇地放入大量的香料。

洋蔥、胡椒、肉桂、茴香,以及各式各樣的香料和調味料,混雜成了一道用鼻子來“聽”的美妙樂曲。

格蘭特湖邊的草地之上鋪滿了大大小小的氈毯,蒙提塔人一家人聚攏在一起,坐在那厚實寬鬆的氈毯之上,而氈毯的正中央位置則放滿了各式各樣的食物。

這些食物一部分是前天發放下來給每一個人的,而另一些則是一直儲存在家中,藏在地窖和醃肉罐裡面,就等着在節日之中拿出來,和大家一起慶祝一番。

蒙提塔人吃東西的胃口一向不錯,不過,往日他們只能夠過着省吃儉用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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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些純樸的草原子民來說,今天是一個令他們放縱的日子。

鹹肉、灌臘腸、凝乳、奶酥,還有那塞滿了肉餡的包子……蒙提塔人幾乎將他們所有食物都拿了出來。

每一張氈毯前面部生着一堆篝火,篝火上全都燒烤着那些塗抹着厚厚一層香料的食物。

而空氣中那誘人的氣味,便是來自這一堆堆的篝火。

盛夏的天氣是如此的酷熱,而點燃那一叢叢篝火,更是四周變得灼熱難當。

不過妻子們仍舊守在篝火旁邊,翻烤着那些吊掛在篝火上面的食物。

油汁豐厚的牛羊肉,順着那鐵製的燒烤架子,“哧哧”地往外冒着油。

滴落到火堆裡面的油脂,立刻騰起了一蓬金黃色的火光,而那原本就濃烈異常的香味,也就又更增添了幾分。

坐在氈毯之上的男人們則一邊吃喝,一邊開着玩笑。

他們講着各種各樣的俏皮話,有時候也很不禮貌地互相挖苦着。

他們無憂無慮地交談着,高聲地鬨笑着頻頻碰杯。

杯子裡面的酒漿四處飛濺,甚至潑灑得滿地都是,被太陽一曬,立刻化作了一片令人醺醺欲醉的酒氣。

在氈毯和氈毯之間穿來穿去的,除了那些追逐嬉鬧的孩子之外,還有那些做買賣的小販們。

他們大多數是城裡最貧窮的那些人,大部分是是沒有部族願意收留他們的孤兒。

前天發放下來的食物,被他們做成了一串串的烤肉,或者是充填着特殊肉餡的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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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裡節儉異常的草原子民,在今天這個日子裡面,突然間變得慷慨大方了起來。

也因此,那些小販們的生意相當不錯,不一會兒他們便兩手空空,反倒是口袋之中變得鼓鼓囊囊起來。

出錢的人將那些買來的價廉物美的食物,用來款待在旁邊辛苦勞作着的妻子們,偶爾也用它們打發旁邊的孩子,他們還沒有達到能夠在氈毯之上和父兄們分享美味食物的年紀。

而在所有的小販之中,販賣酒的小販們最受歡迎。

這些小販每時每刻總有好幾個人同時召喚着他們。

畢竟對於蒙提塔人來說,美味的燒烤只有配着着烈酒才能夠吃出滋味。

那些少有的富人、獨角獸隊長和雲中之城的長老們,避開了普通人單獨坐着,他們顯得精神奕奕,甚至能夠看出一股高貴的氣派。

和別的蒙提塔人比起來,他們的談吐也顯得高雅了許多,而他們的談話則顯得輕鬆快活而且有聲有色。

時而還能夠看到一兩個身着異常華麗的盛裝的少年,坐在精美的氈毯之上,而他們坐着的地方,甚至還鋪上了華麗的絲綢坐墊。

他們無疑是今天最得寵的人,因爲對於蒙提塔人來說,這一天是最爲重要的日子。

這是他們身爲孩子的最後一天,也是成爲成年人的第一天。

從今以後,他們將擁有自己的家庭,而其中的佼佼者甚至能夠擁有自己的部族。

不過,同樣也在這一天之後,他們之中的每一個人將爲自己而負責。

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之中,恩萊科和安其麗並肩坐在一起,他們倆同樣身穿着節日的盛裝。

恩萊科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高腰馬甲,那滑順柔軟的小牛皮,令他那顯得頗爲消瘦的身材看上去稍微魁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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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是一件真絲襯衫,令恩萊科感到高興的是,蒙提塔人顯然和他一樣,不喜歡太長的袖管和綴滿花邊的領子。

他下身穿着一條白色長褲,那同樣是用華麗的絲綢製作而成的。

一雙薄底皮靴穿在他的腳上,這是他唯一和其他蒙提塔人有所區別的地方。

旁邊的安其麗穿着一條鏤空真絲的長裙,一條寬大的銀白色絲巾,輕輕地披在她的肩上。

蒙提塔的女孩從來不勒腰部,但是她們的腰肢看上去,卻比卡敖奇的女孩還要纖細。

在安其麗的腰上繫着一串金色的鈐,只要她稍微動一動,那串金羚便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在安其麗的手腕和足踝上同樣繫着金羚,這令恩萊科感到非常奇怪。

一陣陣清風吹拂過湖面,在湖面上擊打起陣陣的波紋。

遠處兩個少年正騎着駿馬,繞着格蘭特湖飛快地奔馳着。

“這真是有趣的風俗。”恩萊科湊近安其麗耳邊輕聲說道。

“我們蒙提塔人最至愛的除了養育我們的土地,便是那令萬物滋生成長的水源,而水同樣也意味着成長,因此草原上的成年儀式總是選擇一片湖泊,讓將要成年的人接受水之神的祝福。”安其麗小聲解釋道。

“我到過很多地方,好像每一個地方的**儀式都有所不同。”恩萊科笑了笑說道。

“能告訴我,在你的家鄉是如何舉行**儀式的嗎?”安其麗好奇地問道。

“在我的家鄉索菲恩,參加**儀式的人除了受到大家的祝福之外,還能夠得到一份禮物,一般來說,人們總是事先打聽好那個人最想要的禮物是什麼,因此成年儀式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都是一個能夠獲得意外驚喜的日子。”恩萊科說道。

聽到這裡,安其麗在旁邊暗自發笑,她越來越感到克麗絲並不是像她顯露的那樣瘋狂和不通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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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其麗很期待着回去之後,當自己的心上人看到他的魔法學徒修業導師給予他的禮物,他將會顯露出多麼欣喜的模樣。

這件事情不只是莉拉、甚至連自己的母親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唯一不知情的便只有恩萊科一個人。

安其麗同樣對一件事情感到驚奇,克麗絲肯定不會將她的意圖告訴自己的母親,而自己也不曾吐露過風聲。

顯然母親知道這件事情,應該是藉着她對於克麗絲的瞭解而猜測出來的。

難道母親和克麗絲,並非是表面看上去的仇敵?

或者可以將這稱作爲對仇敵的認知?

安其麗感到糊塗了起來,她越來越想不通,自己的母親和克麗絲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還曾經參加過卡敖奇王國的**儀式,他們的**儀式就是一場盛大的宴會,而且社交的意味極爲濃厚,那些參加**儀式的人,個個忙着顯露自己的才能,千方百計地爲自己謀求一個好的職位。”恩萊科繼續說道。

“至於萊丁王國,我很遺憾錯過了參加**儀式的機會,不過從傳聞中聽說,跟商人一樣市儈的萊丁人,卻用一種令人感到野蠻的方式來慶祝**儀式。”

“萊丁人的**儀式只會在家庭之中舉行,他們會割開自己的手腕,將血液塗抹在對方的傷口之上。”

“萊丁人將這叫做‘血之傳承’,甚至連女孩都要經歷這樣的儀式。”恩萊科說道。

“你對於萊丁王國的風俗僅僅只是一知半解而已。”

安其麗輕笑着說道:“‘血之傳承’並非每一個家庭都有資格進行,同樣女孩子也很少被命令接受這種儀式,只有那些豪門世家,才繼承了這個傳統。”

“傳說之中,當年爲了推翻魔法帝國而進行的那最後一戰之前,萊丁人爲了組成一支龐大的軍團,甚至將很多十三、四歲的少年也編入了兵團之中。”

“而在出徵之前,所有的人都要歃血盟誓,而那些未成年的少年也在歃血之後,宣稱自己是個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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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非什麼野蠻的傳統,這個傳統之中,凝聚着萊丁人的勇氣和悲傷。”安其麗緩緩地說道。

安其麗的話令恩萊科無地自容,他剛剛還在自誇見多識廣,甚至還對萊丁王國最可歌可泣的傳統評頭論足,所有的這一切,都顯示出他的“淺薄”和“不學無術”。

對於自己的認知,令恩萊科越發汗顏,他只能夠將注意力集中在那策馬飛馳着的少年的身上。

那些少年躍馬揚鞭疾馳在湖邊,男孩和女孩被區別開來。

“難道我沒有機會和你並肩共騎?”恩萊科輕聲問道。

“蒙提塔人的成年儀式,同樣也是讓參加者嶄露頭角的盛會,在這一點上,蒙提塔人和卡敖奇人倒是有點相似。”

“你難道沒有看到那些疾馳着的人部使出了全副本領?雖然僅僅只是戰勝一個對手,不過卻足夠令他們得以誇耀。”

“你難道沒有看到到達目的地的人,分成了兩堆站立?”

“失敗者雖然不會受到恥笑,不過勝利者卻能夠獲得祝福。”安其麗指着遠處回答道。

“什麼樣的祝福?”恩萊科疑惑不解地問道。

“最高貴的擁抱和親吻。”安其麗微笑着指着一旁被所有人簇擁着的她的母親。

毫無疑問,在蒙提塔王國最高貴的人,絕非是那位國王。

在國王之上,還有聖者荷裡和聖徒桑特。

只不過在此之前,身爲桑特的希茜莉亞不想搶奪了丈夫的光輝,因此,她從來不在公開場合拋頭露面。

但是自從戰爭發生之後,這位至高無上的桑特,便再也無法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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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了衆人眼前的她,自然而然地成爲了最高貴的人物。

“親吻——和擁抱?”恩萊科難以想像地說道。

以他對於蒙提塔風俗的瞭解,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蒙提塔女人結婚之後,就不能夠擁抱任何八歲以上的男孩,即便是她自己親生的兒子也不可以,更別說是和別人親吻了。

“親吻在哪裡?”恩萊科疑惑不解地追問道。

不過,回答他的是在他大腿之上重重的一擰。

看到安其麗臉上那薄薄的慍怒,恩萊科這才醒悟過來,這個問題他顯然是問錯了對象。

“只是在額頭上給予一個祝福之吻。”安其麗瞪了恩萊科一眼,輕聲說道。

看了看旁邊的安其麗,恩萊科又凝神細望遠處站着的大魔導士希茜莉亞。

今天的希茜莉亞同樣身穿着節日的盛裝,那是一件蒙提塔王國特有的、用紅狐狸那蓬鬆柔軟的尾巴製作而成的披肩。

她身上穿的裙子將足踝完全蓋住了,和蒙提塔人在傳統上只掩蓋住小腿的長裙有些不太相似。

而倒是有幾分像是那些索菲恩和卡敖奇貴婦人們,她們所穿着的長裙式樣。

無論是那條披肩還是那身長裙部顯得異常厚實,恩萊科相信,在如此炎熱的季節穿着這樣一身衣服,如果那個人不是大魔導士希茜莉亞,恐怕早已經因爲中暑而昏倒在地上了。

從希茜莉亞的身上,感覺得到一股極爲微弱的魔法波動。

那是水系魔法能量傳遞給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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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恩萊科總覺得,那些淡淡的水系魔法能量,和自己所施展的那個有些不太一樣。

看了看旁邊露出淡淡微笑的安其麗,看了看遠處那絲毫不以爲意的希茜莉亞,突然間一個念頭從恩萊科的腦子裡面跳了出來。

他幾乎可以確信,爲什麼希茜莉亞毫不在乎和那些參加儀式的少年擁抱,更不在乎那祝福的親吻。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站立在那裡的僅僅只是一個幻影。

而想要騙過那些不懂魔法的少年,實在是再容易不過了。

無論是精神魔法還是催眠,都能夠輕而易舉地做到這一點。

想到這裡,恩萊科更加凝神貫注地看着希茜莉亞,就連他也不得不佩服,那個幻象和真的希茜莉亞簡直是一模一樣。

那個幻象不但絲毫沒有通透的感覺,甚至連太陽映照在她身上的亮光和陰影都清晰可見。

在遠處的城牆之上,還有另外兩雙眼睛正緊緊地盯着。

那兩個人各自拿着一枚極爲通透的水晶鏡片,舉在眼前朝遠處凝神注視着。

他們倆的目標,自然是遠處草地上的恩萊科和大魔導士希茜莉亞。

“是希茜莉亞本人嗎?”其中的一個人緩緩地問道。

“反倒是我要問你,那個恩萊科是不是本人?”另外一個人冷冷地說道。

“用不着懷疑,除非他是個用魔法制造出來的幻影。”第一個人說道。

“爲什麼不可能是替身?”第二個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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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提塔人好像沒有這種習慣,而索菲恩人也不是擅長搞這些陰謀詭計的專家,更何況,那個傢伙並不容易找到合適的替身,他有很多的習慣和表情是別人很難模仿的。”

“我研究了他很久,幾乎對他的一舉一動都瞭若指掌,他那些奇特的習慣之中,有一部分對於我來說熟悉之極。”

“因爲,那原本來自另外一個我所深愛着的女人,‘命運的雙生子’賦予了這個可惡的傢伙這些與衆不同的特徵,同樣也令他無法逃脫我的眼睛。”

“我絕對可以胸有成竹地告訴你,那個傢伙是個不折不拙的真貨。”

海格埃洛在那裡咬牙切齒地說道,他的態度更增添了幾分肯定的意味。

旁邊那個人點了點頭,他再一次看了一下遠處的目標,無比平靜地說道:“我和你一樣,能夠確信希茜莉亞就站在那裡。”

“就像你和那個索菲恩小學徒之間充滿了不可化解的仇恨一樣,我和希茜莉亞之間,同樣也有一筆帳要算一算。”

“我絕對不會認錯這個讓我失去了部族和親人的仇人,從我逃離這裡的那天開始,我的每一天都活在找她復仇的使命之中。”

“我絕對不會認錯她,因爲,她已經成爲了我這殘存的生命之中唯一的內容。”

海格埃洛看了一眼旁邊站着的這位刺客。

這是他第一次用一種平靜和欣賞的眼光,來看待這個充滿了仇恨的蒙提塔人。

以往高高在上的他,僅僅只是讚賞這個人所擁有的武技。

而他的武技,也許是最適合用於刺殺的一種。

以往在海格埃洛的眼裡,這位從蒙提塔叛逃的“聖騎士”,僅僅只是一件用來殺戮的工具而已。

但是此時此刻,和這個人站立在一起,海格埃洛突然間感到他們倆可能擁有很多共同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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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夠祝福你成功地爲自己報仇。”海格埃洛嚴肅地說道。

斯德布彷彿感受到了那位公爵大人對他的態度的轉變,不過事到如今,他對這一切都已經不在乎了。

報仇的機會就在眼前,不過他同樣也很清楚,當他將那把靈魂的匕首刺入任何一個人的身軀的時候,便是他生命終結的開始。

而他唯一能夠做到的,恐怕就只有儘可能地將一些他所討厭的人,拉往冥神的身邊。

斯德布並不曾考慮過,自己是否有可能生還。

他確實曾經設想過偷偷地潛入雲中之城,在國王和王后的寢宮之中結束他的仇敵的性命。

這並非完全不可能做到,因爲在情報中提到,那扇寢宮的大門,從來就不曾關閉過。

不過,他最終放棄了這個想法,畢竟他遺不曾忘記過自己的使命。

這一次的目標並不僅僅只有一個,而殺掉希茜莉亞,也許會驚動另外一個人。

而那個人,纔是真正難以對付的目標。

雖然,斯德布在以往從來沒有見過這位傳說中最爲神秘、同時又是實力最強的魔法學徒。

不過,這個少年的名聲早已經傳遍了整個世界。

這些名聲絕對沒有一絲虛妄,因爲已經親眼見識過他所創造的奇蹟,並且能夠證明這個少年的實力的人,恐怕已有千萬之衆。

除此之外,還有那埋葬在郊外神聖騎士團墓地之中的無數屍骸,同樣也證明了他所面對的目標有多麼強大。

斯德布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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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無論是從他那祖傳的心得之中,還足在成爲索米雷特和海格埃洛用來殺人的匕首之後,他所得到的經驗裡面,同樣都有着一條至理名言——那便是對於他們來說,機會只有一次。

一次機會便已經足夠,給予目標緻命的一擊,無論是再強大的對手,在死亡之後都將不再危險和可怕。

同樣這也意味着,必須把握那唯一的一次機會。

如果失去了那次機會,再來面對可怕的對手,他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恐怕就是自己的生命。

無論是他死還是目標死亡,全都意味着任務的終結,唯一的區別,就在於失敗歸屬於何方。

“你是否已經準備好今天行動?”海格埃洛問道,他並沒有問那位刺客先生,是如何佈置這一次的刺殺行動的。

因爲,這位卡敖奇王國最高統帥同樣也很清楚,對於那些最爲頂尖的刺客來說,他們的行動計劃,永遠都是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海格埃洛唯一需要知道的,便是斯德布是否打算在今天動手,因爲他同樣也要進行自己的工作。

就是爲了這件事情,海格埃洛才冒着無比致命的風險,潛入這個還處於戰爭狀態的帝國京城。

能夠擔當這個使命的,除了他之外,便只有那位奇怪的皇后陛下。

因爲只有他們倆,才擁有那神奇的魔武技,而同樣的也只有他們倆,才能夠通過魔法陣,逃離這個最爲危險的地方。

這個計劃在戰爭還沒有開始之前,便已經有了一個極爲詳細周密的雛形。

而戰爭之中那種種變化,以及最近幾天他的親眼所見,更是令他堅信這個計劃必須實行。

那無聲無息地在空中滑行的飛船,還有那些身上刺有神秘刺青、看上去像是普通人、但是卻能夠施展出神秘魔法的人。

所有的這一切,無不令海格埃洛感到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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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實在慶幸自己親自跑這一趟,因爲在雲中之城所發生的一切,都令他感到無比的震驚。

那震撼的程度,甚至超過了當初聽說魔法兵團重現於斯崔爾郡,以及生命聖水的製取裝置被大量製造這兩個消息。

當他第一眼看到那些奇怪異常的人,第一次見識到他們身上那些奇怪的刺青,第一次看到他們施展出一些非常簡單的魔法,他便被一種令他渾身顫慄的想法所震驚。

那個索菲恩小魔法學徒,也許已然擁有了超越魔法帝國時代的發現,而他正在做的事情,恐怕幾萬年中從來沒有人設想過。

這個小學徒所作的一切,顯然是在改變人類本身;而擁有那些刺青的人,已然不再是普通意義上的人類,他們應該被看作是一種新的人類,一種接近於精靈、天生擁有特殊能力的人類。

海格埃洛對於這些他稱之爲“魔人”的傢伙,感到十分的恐慌。

因爲他意識到,當那個小學徒能夠大量地將普通人改變成爲魔人的時候,力量的平衡將被徹底地打破。

這樣的認知讓他嚇出了一身冷汗,一直以來他都認爲,在魔法師的數量方面,卡敖奇王國佔據着優勢。

但是,如果蒙提塔人能夠大量將普通人改造成爲“魔人”,那麼,卡敖奇王國將不復存在。

正因爲有了這樣的發現,海格埃洛才決定實施那早已經制訂好的計劃。

那是最爲危險的計劃之一,而此時此刻能夠幫助他的人只有他自己。

海格埃洛凝視着沉默中的斯德布,他需要知道這位刺客先生確切的行動時間,因爲刺殺行動將很好地替他進行掩護。

當蒙提塔王國至尊無上的桑特和在這個世界上號稱最強的禁咒魔導士雙雙遇刺,恐怕蒙提塔人第一個反應便是封閉城門,並且將正在進行着節日慶典的人們,控制在這片喧鬧的草原之上。

那時候,雲中之城必然極爲空虛。

而那幾個作爲實驗者的蒙提塔人,雖然他們的身分極爲特殊,不過,這些人全都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因此不會有人想到保護他們,同樣他們也不會四處亂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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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給自己帶來了天大的機會。

海格埃洛並不認爲,自己有把握成功地抓捕到負責進行實驗的魔法師。

不過,對付那些被改造成爲魔人的實驗者,他還有些信心。

“我一定會在今天完成我的使命。”斯德布思索了好一會兒之後,肯定地回答道。

海格埃洛僅僅只是點了點頭,他再一次將那通透的鏡片湊近了眼前。

稍稍猶豫了一下之後,海格埃洛將“氣”緩緩地輸送到鏡片之中。

而旁邊站立着的斯德布看到海格埃洛這樣作,他微微地有些吃驚,不過他並沒有阻止,因爲,他同樣也已經猜到這位公爵大人這樣做的原因。

他同樣不想用自己的生命白白冒險;萬一,他所看到的僅僅只是兩個幻影,那豈不是得不償失嗎?

不過他同樣也有些擔心,和剛纔用那枚魔法鏡片施展的“鷹之銳眼”不同,現在海格埃洛所施展的破解幻影的魔法,會散發出不小的魔法能量。

而這些魔法能量,已經足以令雲中之城時刻察探着四周魔法能量的魔法師有所警覺。

萬一因此而打草驚蛇,那豈不是前功盡棄?

想到這裡,斯德布小心翼翼地警惕着四周,他甚至已經將那把靈魂匕首抽了出來。

而此時此刻,海格埃洛的心中同樣有些七上八下,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否過於冒險。

通過那薄薄的透鏡,海格埃洛張望着遠處那兩個目標,令他感到寬慰的是,那兩個人都正在和旁邊的人閒聊着,交談肯定分散了他們的注意力,導致這兩個原本最有可能發現自己在一旁窺探的人,偏偏沒有發現正打算對他們不利的自己。

而從透鏡裡面看到的那兩個影像,絲毫並沒有通透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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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目標應該不是假的,我只能夠祝你好運。”海格埃洛將鏡片取下來,緩緩地說道。

“我要去忙我自己的工作,必須跟你在這裡分別。”海格埃洛說着轉過身去,朝着遠處的雲中之城走去。

看着海格埃洛消失的背影,斯德布突然問感到有些寂寞,也許,這便是人生即將走到盡頭之時的感覺吧。

朝着遠方再一次張望了一眼,斯德布同樣將鏡片湊近了眼前,他再一次親眼確認了一下,畢竟用性命冒險的是他,而不是海格埃洛公爵。

毫無疑問,他所見到的和海格埃洛一模一樣。

那枚小小的透鏡再一次證實了,那兩個目標並不是虛幻的影像。

他甚至看到希茜莉亞扔出了一個火球,信手點燃了一堆篝火,同樣的,他也看到那個索菲恩小學徒在自己和妻子身上佈下了一道結界。

因爲他所需要對付的,是這個世界上最爲高超的頂級魔法師之中的兩個,所以他受到了德雷刻絲的親自指點,指點的內容包括識別德雷刻絲所知的所有魔法。

而其中能夠令幻影施展魔法的,就只有希茜莉亞所擅長的“真實幻象”。

不過,“真實幻象”所製造出來的幻影看上去,就像是一座用水晶雕琢而成的塑像,因此眼前的那兩個目標,絕對不可能是用“真實幻象”製造出來的虛假影像。

打定主意之後,這位絕頂刺客便開始行動起來,他將靈魂匕首縮進了袖管之中。

他開始使用他所擁有的力量,讓那把靈魂匕首成爲他能夠依靠意志操縱的武器。

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別是想要不動聲色地完成這一切,更顯得艱難,不過他確實做到了,畢竟爲了這一天,他花費了無數心血來訓練這項本領。

斯德布朝着他的目標走去,不過,此刻他還不打算離自己的目標太近。

他的手裡拎着一串串烤肉,一邊叫賣着,一邊在離開目標百米開外的地方遊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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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怕自己的生意太好,導致不能夠裝扮成小販的模樣,斯德布故意把烤肉弄得黑乎乎的,看上去就不太受人歡迎。

他的計策確實相當成功,大多數人僅僅朝着他拎着的那串東西稍稍看上一眼,便毫無興趣地轉過頭去。

斯德布一邊遊走着,一邊尋找着出手的機會。

他很清楚,什麼時候將是最爲合適的機會,因爲他知道,索菲恩小學徒今天同樣也要參加**儀式。

那個小學徒同樣也要騎着駿馬繞着格蘭特湖轉上一圈,他也同樣要接受希茜莉亞的擁抱和祝福,除非他要選擇失敗,讓他的對手獲得那份榮耀。

斯德布靜靜地等待着,等待他的目標從地上站起來,騎上那匹引領他走向死亡的駿馬。

同時,他也不時地朝着格蘭特湖邊那塊正對着城門的草地張望了兩眼。

雖然沒有特別的規定,不過一直以來,人們總是選擇在那裡給予勝利者祝福之吻。

因爲,那裡是格蘭特湖離雲中之城最近的地方。

也許是因爲背靠恢弘的雲中之城,面朝着美麗的格蘭特湖,因此能夠引起人們一連串遐想,以及對於美好生活的期望。

也許是因爲,蒙提塔的每一個人部是在那裡受到祝福,因此,當他們給予別人祝福的時候,也會下意識的選擇那裡。

對於斯德布來說,這確實是一場賭博,賭他對於蒙提塔人的認知,而這場賭博的獎品,早已經被埋在了那塊草地的下面。

在維德斯克的時候,他就曾經試驗過這些紅色水晶爆裂開來之後所擁有的威力。

他絕對可以保證,站在那塊地方方圓百米之內任何的血肉之軀,都將隨着一聲轟鳴化作碎骨殘骸。

別說是人,即便是一頭巨龍,也承受不住如此強烈的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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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爲他的目標是兩個超級魔法師的話,他甚至不打算以身犯險。

不過德雷刻絲曾經告訴過他,無論是他最痛恨的仇敵,還是索菲恩小學徒,都擁有一招最拿手的防禦魔法。

那兩種魔法能夠阻擋住幾乎一切的魔法攻擊。

正因爲如此,想要確實讓他們死亡,只有將靈魂匕首刺入他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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