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裳公主看着我,是肯定我十分聪明,他们要防的人就是我吗?
可为何凶手又会布一个我所擅长的易理之识,九宫八卦之局,难道他们觉得我解不了此局,还是就等着我来解开此局,而他所用的手段,就是为我清除这些潜藏的费无极下属,以免破坏我在楚国的谋略吗?
如此想来,布此局者自然知道我已来楚都,并不会如此故弄玄虚,也就是说,费无极清除知情者的可能,其实并不可能。
那么若说是为了清除费无极在楚国潜藏的暗桩,那么此人布下此局亦或有此可能,目的也许就只是要告诉于我,而不是其它人,毕竟其它人未必能破此九宫八卦之局。
那么如此说来,此人未必就是我的敌人,或许还能称得上是朋友,只是此人的手段实在有些让人心寒。
如果他光明正大的告知于我,那么这些人或许不必死,只要散布一个消息,也许费无极在楚都布下的所有眼线都会自行离去,何必如此残忍。
如此想来,此人或许已不可再行露面,或者是其它不可告人的隐情,亦或许此人就是我身边认识的人。”
王禅说完也是长叹一声,似乎心里已有认定之人,却是有些不愿确认而已。
“小公子,你也不必如此叹气,这十八个人之死,定然有其死的理由,无论如何,想来并非巧合,就如同公主与小公子所分析的种种可能,都是因为这些人身上怀着不可让人知道的秘密,若我们找到他们身上所藏的共同秘密,也许一切都会十分清楚了。”
王五刚才并不说话,而是听着两人一问一答,在分析案情,而他却也深思着此中之事,毕竟他是王禅安排来楚都的,也早王禅一年来到楚都,多少也理解一些。
楚都虽然历经战火,也迁过数次,可现如今还是落在最早的地方,而这些楚民也并非奸盗之徒,就算是普通百姓也少有循私武斗之举,而凶手布了一个复杂的九宫八卦之局,如此心思,显然并不会随意去杀人,当然是早就已经确定了杀人目标的。
“王五说得不错,此人对这十八个目标显然是了然于胸,而非无的放矢,跟这十八人的身份显然有关。
那这些人可有子嗣留在楚都?”
王禅听王五的分析,也是忽然之间有所领悟,所以再次问起,就怕因自己太过聪明,而误了真正的细节。
“回小公子,属下未来得及说明,这十八人正是九对夫妻,在楚都并无子嗣,所以到现在人死了却并无一个家属去司败府认尸领埋的,昨日司败府依小公子之令把这些人葬了,想安抚家属,可都找不到人。
由此可见,这一十八人该也料到有此一日,才会如此安排,这该也是这些人中的一个共性之处。”
王五说完,青裳已经盯着他看了许久。
“你这个人呀,如此重要的信息为何不早些说呢,害本公主绕了那么多弯路了,这世间那有如此多的巧事,都是齐国人,又都是一男一女,又同时还是费无极老大夫的雇户,又都没有子嗣亲属,这摆明了就是知道自己会死,所以这些人才不留退路。
而行凶都若不是费无极所指派,那么也是与费无极十分熟悉之人,案情如此一分析,不就简单多了。”
青裳说完,脸上带着得意的笑,看着王禅。
“公主天姿聪慧,实在一点就通,分析得通透无比,实让在下佩服,那么你们两个现在清楚没有,接下来如何调查,怕也不用在下给你们指点了吧。”
王禅对青裳的分析还是十分肯定的,只是有些想法,他却未必会说出来,所以还是旁敲侧引着,同时也让自己的属下学会真的分析,就如同刚才王五一样,如此一来,日后自己当然也会轻松许多。
“小公子,属下知道如何调查,可有些话却不好说。”
王禅一笑,看了看青裳公主,再看看王五还有赵阿二,知道他们想的事。
“有什么不好说的,难道是与青裳公主有关吗?”
“哼,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不好说的,还不快说,若是说得有道理本公主自有赏,说得不对,也要有家法来伺候。”
青裳公主此时到有几分女主人的样子,把王五与赵阿二都当作自己的属下了。
王禅看了看王五,示意他有话就说。
“公主,若说费老大夫是楚国三朝元老,大半生皆在楚国谋事,那么能与费老大夫十分相识之人,不外乎与他同朝为官之人。
在楚国能与费老大夫同朝为官的,而且对他的底细十分清楚的人,实也不多,公主的父亲就是其中与费老大夫最熟悉的人。
听闻当年自平王开始,两人就在朝中谋事,而且在平王的那些年,费老大夫的地位比令尊大人还要尊宠,现在若要找平王时期的人,死的死,活着的我知道的也只有公主的令尊大人了。”
此次并不是王五来说,是赵阿二,他们两人都能顺着推理出与费无极十分相熟的人。
若说在楚都还能与费无极十分十相熟悉的人,非令尹子西不可了。
两人以前是敌是友,谁也不清楚,可不论是敌是友,共事那么多年,自然相互之间该是知根知底的。
这就是刚才两人迟疑的原因,也是王禅要让他们说出的原因。
只是王五刚才已经表现了推理能力,现在就把机会让给赵阿二,看来王五也是识得实务之人,不会一味表现自己,而让其它属下对它有什么意见。
如此看来,几人配合到也十分到位,王禅也十分欣慰。
听完赵阿二之说,王禅只是微微一笑,而青裳公主则脸上难堪,半响不说话,只是默然不语。
她当然能理解,他的父亲是楚国王族,自平王时就在朝中任职,这一点连子基与子闾都无法企及,与费无极共事几十年,若说没有交集,任谁也不会相信,而这些死者却与费无极有着扯不清的联系,那么依此而断,行凶的幕后主使是她的父亲,是最有可能的。
“来人哪,我要回府。”
青裳面色忧郁,大声对着堂屋外叫喊着他的属下。
“公主,你不是要看白虎白灵吗,这位阿二就是日常照顾白灵起居的,正好今日他也得空,此时为何又要匆忙回府呢?”
“明知故问。”
青裳白了王禅一眼,她知道王禅心里早就有了推论,只是不想自己说出口,而一直引导着自己,再引导着两个下属,让他们把事实说出,这样自己也就不会失了面子。
青裳公主说完,临行之前又看了看赵阿二。
“阿二,白虎日常都喜欢吃什么,我回去差人给它送些来,你若喂食时跟她说明,是本公主送的,想来下次去看她会对本公主好一些。”
青裳公主还是比较体贴,想法也比较天真,白灵只是一只白虎,若真能分清如此情义,那还真的就通神了。
赵阿二却也只得点头至意道:“白虎自然喜欢吃一些山羊牛一类,若青裳公主有心,可以送几只来相国府,属下自然会打理给白灵吃的,也会把公主的美意代给白灵,还请公主放心。”
青裳公主一听,十分满意,看了看抬着他的属下道:“还不回府,难道你们也想在相国府吃饭,人家主人都不留,你们到想得美。”
王禅一听,脸上有些难堪,刚才青裳公主的话确实有意,可此时真是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
“公主,是在下疏忽,刚才一直在讨论着案情,竟然忘了传饭了,公主若不嫌,就在府上用了饭再回去也不迟。”
“不必,看把你急得,我只是随口说说,你相国府一穷二白,有什么好吃的,走!”
青裳说完,几个属下已经抬着躺椅向外走去。
王禅与两个属下站在堂屋门前目送公主离开相国府。
“王五、阿二,你们知道接下来该如何调查此案了吧。
不过我提醒你们,有些事情看似完全认定,可却不一定就是真实情况,所以你们在调查的时候不可先入为主,还是要客观还原事实。”
“属下明白。”
两人异口同声的回复王禅,也算是理解王禅的交待,越有可能的事情,却未必就是真的,这是通常上出奇案子的离奇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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