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官人效命,是属下的福气!”黄堪检忙抱拳道。
“还有个事儿要麻烦你!”乐大人一笑,将话音放低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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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被打砸了,百余家丁、护院被上们寻仇的张彪带人打的落花流水,断胳膊断腿的就有十来个,在张彪临走前又指桑骂槐的骂了一通。胡员外心中的怒意可想而知,这意味着他胡员外在杭州城第二次被乐大人打了脸,在所有杭州人面前失了颜面,所以这口气必须出。
为一地父母,乐天在民间是有着不错的官声,但仅限于在钱塘县,无论是仁和还是余杭县的商贾,皆因乐大人之前在钱塘收的那个过路税,对乐大人多有怨言。此次乐大人的手下打上了胡员外的门,又值乐大人即将离任之际,在胡员外的鼓动下,仁和、余杭的商贾们也想出一口被征了许多税赋的恶气,开始联名向两浙路置制司为胡员外鸣不平。
怒气冲冲的胡员外着人写了讼状,上了轿子也不去杭州府衙,径直向两浙置制司行去,在其的身后更是跟着一众捧场架势的商贾。
朝廷里有尚书左丞白时中接应,杭州府有府尊王汉之的煽风点火的弹劾,身边又有一众同好商贾帮扶,天时、地利、人和这三样都被自己占了,胡员外心中意气风发,到了两浙路置制使一定要好好的告乐小儿一状,再加上这些同好商贾的写的联名书,王汉之的参劾、白时中再在朝中进几句谗言,乐天的那身官皮必定会被扒了去。
想到这里,胡员外心中更是浮想联翩,借此自己不仅可以与王府尊的关系更近一步,还可交好于尚书左尚白大人,甚至还能在蔡京蔡相公看在眼里,自家儿子也是读书人,凭借着攀上的交情,说不定日后胡家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越想,胡员外心中越美,脸上虽说还带着怒意,眼中却是布满着喜色。
收了胡员外诉状与一众仁和、余杭商贾的联名书,置制使陈建接了状子,也是觉的有几分头痛。说实话凭乐天曾送给自己好处的那个人情,乐天就算是将胡员外揍个半死,自己也能伸手将事情压下来。
然而这本身算不得什么大事的破事儿,经过余杭、仁和两县的士绅商贾发酵造势,小事也变成了大事。正所谓谁掌握了话语权,谁就掌握了主动。
一个两个商贾也就罢了,偏偏是几十个士绅商贾一起做为证人联名做证,陈建不得不派人钱塘小府衙去请乐天来当堂对质。
乐大人身体有恙,但在尺七的搀扶下还是来了,一副重病在身弱不经风的模样。没等陈建问话,乐大人便声称身体有恙请求坐下来说话。曾得了乐天一个大人情的陈建又怎能不允,于是帅司大堂上出现十分有趣的一副画面,被告坐着说话,原告站着说话。
待胡员外将讼词上对乐大人指控念了一遍之后,乐大人轻咳了两声,很是云淡风轻的否认掉了,只是淡然而又有些费力的说道:“诸位员外怎么确定是乐某的手下所为?”
乐大人的否认引来胡员外的愤怒。
对于胡员外的愤怒,乐大人只是不理,又咳了几声向着陈建做礼道:“下官身体不适,不能在帅司久留,还请经略老大人容下官先行告退回府中休养。”
反正要不了多久乐天便改任他处了,陈建也不想在此时多事,便允了乐天的请求。
闹出了恁大的动静,自家都被砸了,竟然被乐天轻飘飘的一句话给挡下了去,胡员外心中的憋屈可想而知。就在乐天刚刚离去之后,胡员外向陈建施过礼后紧随而出。
“乐大人慢行!”出了两浙路帅司大堂,胡员外赶上在尺七扶行下的乐天。
“何事?胡员外!”乐天装做一副不解的模样。
胡员外只是冷笑了数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乐天,说道:“常言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乐大人文能治世武能安邦,便是无理赖三分的本事也是为别人所不及,今日胡某可算是领教过了!”
话音落下后,停顿了片刻胡员外的一双眼睛变的阴冷了起来:“不知还有一句话,乐大人听没听说过有个词唤做天妒英才,翻看史书,似霍去病、周瑜、曹冲此类英才,俱都是没有长命的……”
“老杂碎,你说什么!”扶着乐天的尺七一双眼睛怒视着胡员外。
胡员外用眼一瞪尺七,骂道:“你一个下贱的小畜生也配与老夫说话?”
放开扶住乐大人的手,尺七冲了上去,一边打一边口中叫骂道:“小爷我不打你就是孬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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