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惊醒两个,两个惊醒四个,睡的正香的士卒被成几何式的唤醒,同时向着空中飘来的孔明灯拜去。
“发生了何事?”听到外面的士卒高呼着漫天神佛的名号与佛祖保佑,设于顺州西方、北面两处夏军中军大帐中两大都统军滑不尔都与花喇赤忙都刚刚睡下,听到外面声音鼎沸不约而同的心中一惊,双方远距数十里,竟不约而同的同时披衣起身,出营帐向外察看。
当看到漫天密布的孔明灯时,心中也是一惊。
此时守在帐外的夏军士卒也是硊拜在地上,听到都统军大帅发问,忙回道:“回都统军大人的话,神佛显灵了……”
“神佛显灵了?”
看着漫天的灯光,这二位西夏的都统军眼中均是不可置信之色。
放飞孔明灯后,刘锜与曲端二人各自带着手下士卒向夏军大营摸去,为了不让夏军发现端倪,种师道等人选择让兵马潜伏放飞孔明灯的地方,距离夏军大营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西夏两路大军的驻地距离顺州城二十里到三十里不等,飘浮于夜空中的孔明灯很是显眼;除此外由于是深夜,立于城墙之上,远处夏军阵营因为燃着灯笼火把篝火,使得整个夏军阵营也是醒目的很,令乐天立于城头之上看将轮廓得清清楚楚。
盯着远处的夏军军营轮廓,种师道微微的点了点头:“夏人的右厢朝顺军司、白马强镇军司虽驻于夏国北境,极少有战事发生,但这军中将领的治军倒是不错,大营驻扎的有板有根,五军呈相依相守呼望之势,可攻可守倒可算是一名将才!”
看着远处的孔明灯,刘仲武面色上有些焦躁:“此时这些孔明灯也应该飞到夏军大营上空了罢,怎不见得有灯笼落下?”
盯着天空中的孔明灯,乐天言道:“一万个灯笼只要落入夏军军营中一千个,就足可引起夏军的惊慌,若是引发火灾,更利于劫营的士卒混水摸鱼!”
不止是刘仲武、种师道与种师中兄弟二人面色也是凝重非常,盯着远处的孔明灯半响后种师中缓缓开口言道:“二位大帅,若是这些孔明灯取不到原来设想的结果,按原定计划将军队撤回来便是,我等便要想其它办法了!”
刘仲武与种师道二人闻言,彼此间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前去劫营的六千人马在十万大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这等巨大的伤亡是刘仲武与种师道几人承担不过来的。
就在种师道话音落下不多时之后,只见天空中一个孔明灯忽的化成一个火球,拖着长长的焰光向着夏军大营的驻地落去。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人,很快一个个正飘浮在天空中的孔明灯忽的燃烧了起来,化成一个个燃烧着的火球落了下来。
正在拜佛祷告的夏军士卒再次抬头望天时,只见天空中的灯笼陡然变成一个个火球从天而降,惊的不由张大了嘴巴,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从天空中落下的火团掉在军营中,将军械、帐|篷、粮草点燃……
南风依旧还在慢慢的吹着,正所谓火借风势,同时风也借着火势,那燃烧的帐|篷、粮草等物立时燃烧了起来,而且火势越来越大,开始向旁边蔓延而去……
这一幕,几乎是在夏军驻于顺州西、北两个军营中同时出现。
“这是佛祖在惩罚我们么?”看到这般景像,一众信奉佛教的士卒不由的惊叫。
“惩罚个屁,快去救火!”分别在西、北两个方面的夏军统帅滑不尔都与花喇赤在经历最初的惊愕后,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怒骂了起来,伸脚向身边的士卒们踢去。
“走水了,救火啊……”
此时一众西夏军营中的士卒们才如大梦初醒一般,纷纷去那盛水的物件来救火。
风向一直没有变,两只偷袭队伍放出了两万只孔明灯,大部分都落入到夏军的营寨之中。
“夏人开寨门取水的时候,便听我的命令进攻!”看到夏军大营里起了火,做为两路劫营前锋指挥官的曲端与刘锜二人几乎同时向属下发出命令。
辎重军械、粮草、帐|篷等物燃烧了起来,显然军营内的火根本救不了火,为了救火滑不尔都与花喇赤二人同时命令军中士卒打开围住军营的木墙,命手下的士卒们出军营去唐来渠取水灭火。
军中粮草辎重尽毁,就意味着西夏亡国,得了吩咐的夏军怎敢怠惰半分,立时打开寨门担着水桶水囊等物去唐来渠或是汉源渠取水。
“杀啊……”
就在大指西夏士卒跑到唐来渠畔取水之际,两路劫营指挥曲端与刘锜二人几乎在同一时刻开口下达了命令,二人率领着各自手下的三千劫营士卒向着夏军大营冲杀去。
当抵到夏军大营百多步距离的时候,负责发射火药包的弓箭手点燃绑在箭矢上的火药包,将箭矢射了出去,这些箭矢落在夏军营寨的木墙上,在轰隆隆的巨响声中将这些用于拒敌的木墙炸的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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